“呃……”這小孩兒這下詞窮了,眼神閃爍,作勢就想逃。
酒兒上前一步堵住他:“吶,快把荷包還給這位小姐,不然我便要抓你去見官,到時候通判大人一準兒把你押進大牢,同那些殺人犯關在一屋!”
一番恐嚇把這小男孩兒嚇得夠嗆,他趕緊把荷包拿出來遞給酒兒:“喏,給你!但是說好了,不準報官!”
“當然,你與我方便,我自然也與你方便。”
酒兒接過荷包還給陸嘉宜:“陸小姐,你看看東西少沒?”
“謝謝。”陸嘉宜接過荷包開啟一看,道:“東西都在。”
“嗯。”酒兒點點頭,順手從籃子裡摸出一小包用紙裹住的麻糖,遞給那小男孩兒。
“給,請你吃糖,算是獎勵你知錯能改。記住以後別再做這樣的事兒了,回去好好唸書,別讓家裡人擔心。”
那小男孩兒一把抓過酒兒手裡的糖,一溜兒煙就跑遠了,最後還不忘回頭朝著酒兒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酒兒見狀笑著搖搖頭:“這調皮搗蛋的小傢伙!”
這時,陸嘉宜出口向酒兒道謝:“易娘子,多謝了。”
酒兒滿不在乎地揮揮手,笑著說:“陸小姐別客氣!叫我酒兒就好了。這些小孩調皮得很,以後你一個人上街當心些。”
“唉,”陸嘉宜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這些孩子小小年紀便這般,長大怎麼得了?”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啦,他們就是圖好玩,看著陸小姐你漂亮,想著逗逗你,實際上孩子們也沒什麼壞心的,被人多說教幾次就會改了。”
陸嘉宜聞言點點頭:“嗯,原來如此。我平日不大出門,不太懂這些。”
二人一路隨後便一路閒聊,結伴而行。
陸嘉宜想知道南宮霖的近況,可又不好直接問,於是便想著法子從酒兒嘴裡打探訊息。
“酒兒娘子,那日在杏花林,我怎麼後來沒看見你了呢?”
酒兒回想起當日情景,呵呵笑了兩聲,看著陸嘉宜有些俏皮地說道:“我跟公子去了後山,結果不慎惹到一窩蜜蜂,我們便逃命似得先跑了。哈哈,你沒看見公子被蜂蟄了以後的模樣,臉腫的像包子!”
南宮霖本來長得就俊美,而且他素來都是清冷的模樣,一貫給人高高在上難以接近的感覺。難得碰上他狼狽的時候,酒兒一想起那日他腫得不像話的臉,就止不住發笑。
陸嘉宜一聽,卻是緊張了起來,急切問道:“南宮公子沒事吧?”
怪不得這麼多日沒有見到他,原來是被蜂蟄了,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
“沒事兒呢!隔天就好了,現在生龍活虎的!”
不僅生龍活虎,而且成天在府裡作威作福,一會兒叫她做這樣,一會兒叫她幹那樣,煩死了!
陸嘉宜心裡懸著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下來,輕聲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一陣雨說來就來,嗒嗒雨滴落下,打在地面啪啪作響。酒兒和陸嘉宜趕緊跑到街角一處涼亭避雨。
“呼——”
酒兒把菜籃子擱在地上,掏出手絹擦了擦臉,抬頭一望。只見天色暗沉入夜,烏雲滾滾,怕是這崗雨要下上好一會兒了。
陸嘉宜也用繡絹擦了擦頭髮,抹去上邊的水滴,她動作輕柔,捻發拂眉非常優美,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兒恐怕停不了,怎麼辦?我得儘快回去呢!”
酒兒有些憂心,要是耽誤了午膳,那可如何是好?公子鐵定會罵她的!
陸嘉宜倒是無所謂,她要是沒有及時回去,又青肯定會出來尋她。於是她出口安慰道:“等等再說吧,興許一會兒就好了。”
原本以為雨勢會逐漸減小,誰知卻是越下越大,密集的雨點打在瓦上噼裡啪啦,青石地上的水都匯成了小溪,潺潺流入河裡。
瓢潑大雨中,一人執傘而來。素衣不沾塵土,若雪驚鴻。足下一雙錦靴,被濺起的泥水沾溼,卻依舊未阻他優雅的步伐。
陸嘉宜遠遠看著來人,有些挪不開眼。這通身的氣派,與生俱來,好似這人天生就是這般高貴雅然。
酒兒也看見了白衣人,她高興地揮揮手:“公子!”
南宮霖循聲抬眸,看見酒兒在涼亭裡朝他笑著揮手,於是提步走了過去。
“公子,這麼大的雨您怎麼出來了?”酒兒用手絹給南宮霖擦了擦袖子上沾到的雨水。
陸嘉宜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