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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尚他不認識。

但他們卻知道郎如鐵姓郎。

“郎檀主遠道而來,敝寺方丈已準備了齋萊迎大駕,為兩位接風。”

說話的詞句很客氣。

郎如鐵沒有出聲。

代為回答的是老尉遲,他冷冷地道:“俺不吃素菜,少爺也不吃,你們是什麼寺的僧人,儘管說出來。”

老尉遲說話永遠不兜圈子,爽直而不善於詞令技巧,連聲音也是硬繃繃的,說一就一,說二就二。

中央為首的僧人冷聲道:“貧僧法號吃人。”

老尉遲並沒有給“吃人”這兩個字嚇了一跳。

他反而臉容一寬,道:“原來是大吃四方的吃人大師,聽說兩個月前你把六王爺麾下的十大高手吃掉一聲。”

吃人大師淡淡道:“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十大高手,貧僧一樣敢吃,只不過他們的頭太大,而貧僧的嘴巴太細小了。”

郎如鐵忽然嘆了一口氣,道:“在下久聞大吃四方寺六大奇僧個個本領不凡,今日看來果然不假。”

吃人大師道:“敝寺方丈已在寺中恭侯,郎檀樾還請賞臉則個。”

郎如鐵道:“寺在何方。”

吃人大師道:“寺在四方。”

郎如鐵道:“何謂寺在四方?”

吃人大師道:“人在寺在,人到寺亦到。”

老尉遲聽得有點啼笑皆非,大吃四方寺原來根本就並不存在。

常言有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但是,這大吃四方寺根本就只是空中樓閣,倒是這幾個怪和尚,他們手底下的本領卻是不比尋常。

郎如鐵想了一想,道:“方丈大師一番盛意,在下本不該拒絕,但在下心中有個感覺,雪梅樓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似的呢。”

吃人大師一怔。

“郎檀樾何以有此感覺?”

郎如鐵說道:“齊清流想把我留在雪城客棧,而大師等又想把在下引到另一個地方,你們都似乎不希望我在雪梅樓中出現。”

吃人大師嘆道:“如此郎檀樾末免是太多疑了。”

郎如鐵道:“大師等的邀請,在下就算要去,也要稍為押後片刻。”

吃人大師道:“你要先到雪梅樓?”

郎如鐵道:“不錯。”

吃人大師道:“郎檀樾若堅持己見,恐怕將會大大的吃虧。”

郎如鐵笑了。

“難道我不去吃素菜,就得變成吃虧了!”

吃人大師道:“雪梅樓並不是個值得逗留的地方,常言有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郎如鐵道:“我這個人什麼都像,就是不像君子,諸位大師請恕失陪了。”

“失陪了”三個字還在空中。他的人已如飛鳥般遠掠到十丈開外。

吃人大師吸了口氣,道:“好俊的輕功,但鹿子跑得雖快結果也難免落入獅虎豺狼的爪牙下,成為果腹之品。”

老尉遲沒有急急追上去,他忽然“呸”一聲,就對吃人大師大聲道:“別再胡說八道,否則俺把你的腦袋砍下來拿去餵狗。”

他的說話並不怎樣客氣。

但吃人大師沒有生氣。

他雖然吃人,但並不是見人就吃。

尤其是老尉遲這種老骨頭,他絕對不吃。

他是不想吃?

還是根本吃不下?

郎如鐵走了。

老尉遲也一步一步的趕上去。

這五個僧人也面面相覷,彼此的臉上都出現無可奈何的神色。

他們的方丈師兄就是江湖上三大奇僧之一的吃苦大師。

(五)

雪梅樓的茅房,並不如想像中的臭氣熏天。

這座茅房非但不臭,而且還芳香撲鼻,氣味清爽怡神。

誰都不知道這座茅房為什麼會“香”起來。

但方殺知道。

──他知道自己的主人若要使茅房不臭,實在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他走進了茅房,霍十三刀也跟著他進了去。

茅房的面積不太大,但就算再擠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