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墨僵住。
“我對她最大的虧欠,是沒能盡到保護之責,這一點,我無可推卸。”收緊臂,唇壓她頸上,“但是,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事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任何,哪怕這人是我的亡妻,你的姐姐!”
“傅洌,你……”
“不行,不能再推開我!”傅洌目內一比偏執瘋狂抹過,唇瘋狂似擢她嫣唇……
“痛啦!”諶墨舉拳垂落他肩,“你是狗兒麼?動不動就咬人!”
“我……”他還欲再吻。
“聽我說!”諶墨水眸一瞪,喝止了他的蠢動,“你根本不瞭解姐姐。她愛你不假,但她更愛我,她那樣溫柔善良,哪裡會成為阻礙?”
傅洌鳳睜略低:“我自然知道諶茹不會,我說的阻礙也不是她。”
“那是誰?”
“你。”
諶墨燻眉一挑。
“我怕你又將諶茹橫在我們之間,阻止我的親近,誰讓你一回來就進了茹芳苑……”
第四章欲擒故縱
她進茹芳苑,會讓他聯想至斯?
“墨。”傅洌捧她臉兒,鼻尖相接,目抵彼此心際深處,“諶茹,你的姐姐,這時或許就在旁邊看著,你告訴我,你不會再拒絕我,是不是?”
“……”姐姐看著?卑鄙!
“是不是?”俯唇,勾了她小舌來嘗,誘惑意味十足,“是不是?”
“……傅洌,你莫太過份……”
“我似乎,聽見你姐姐的笑聲了呢。”傅洌橫抱起她,向門外行去,“也許,她比較樂見自己無法無天的惡霸小弟有人疼愛?”
身後,晚風拂動,半室幽垂紗縹緲間,仿似,真有女子妙影嫋娜,笑音低迴……
悔不當初,一步錯步步錯。諶墨如是感悟。若那時,讓冰娃娃將自己給帶走,就不會,就不會……
“現在天還亮著,外面有一堆人看著呢……”
“……恩,本王在養病……”
“……你這是在養病?”
“恩……相思病……別動,快好了……”
所以,棄了比武大會,擅離大當家職守?
事了,諶墨本欲推開男人瀟灑離去,但顯然,瀟灑需要力氣,這個時候,做只累癱了的懶魚比妖魚適宜……
“墨~~”
“睡覺!”
“天色還亮著呢。”
“那滾下去!”
“……墨,你似乎很有精神?”
“……”諶墨捧心顰眉,“我餓了,餓極了,在宮內的午膳沒吃多少,此時胃都疼了喔。”
“你怎不早說!”傅洌當即披衣張落吃食。
哀兵之計湊效,諶墨卻並無感到成功的喜悅:該怎樣,才能在床上戰勝這個男人?難不成,要到楚楚的天水一閣取些真經回來?
用膳之間,諶墨談起此次宮廷之行,傅洌無聲聆完,直將雞湯喂進她小嘴,仍不作一語。
“不予置評?”諶墨斜睨這張優雅面容。
“阿津的事,我不會過問。”傅洌持巾為她拭去湯漬。
“不會過問?便是縱容了,讓我猜猜發生了何事。”諶墨歪頭,指尖敲在紅唇,“皇后此語,無疑是欲拿對你們的活命之恩討要人情,以穩固她在皇上跟前的雍容大度之態。當年,母妃救她性命時,宮內上下早已無不清楚,所謂‘惡疾’,實乃常年服用含毒之物所致,進宮不久的碧妃治癒了她,並因此開罪了一堆後宮虎狼,她卻以一個‘不予計較’彰示泱泱大度,奠定了牢不可靠的後位之基。母妃出事,落井下石者眾,她雖未如此,但也並不曾試著施援。若非太后親自找上門去謀求聯手救你們三人,她是否會出面,怕也不得而知,可對?”
這番話,半由推理,半由意意查到的蛛絲馬跡,七八組合而成,端看眼前人臉上的神色,想必對了個八九。
碗裡雞湯見底,“還吃麼?”
諶墨搖頭。
傅洌端來一碗熱茶喂她喝下,放了帳子,輕喚一聲,雲喬、昭夕兩婢進來,將殘膳撤去,燃起宮燭。
傅洌坐進帳內,將她抱在懷裡,偎至床頭,才悠然道:“皇后欲約束阿津,當然不止為了瑩貴妃。”
“因五皇子手裡的兵權?”
傅津主管兵部,且掌宮廷、京城、京畿三大衛隊,如此的權高位重,諸皇子中誰能比肩?
“聽人說,五皇子當年能獲此恩遇,是因他長了一張像極母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