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了,哪有興致去碰啥羅曼史?”穆穎回答得挺自然的。
“是嘛!穆教授哪裡敢哪,他的心肝寶貝可是在東北苦等他三年的阮小姐啊!”陳慶光說著
“真的嗎?”有一些不知情的同學問著。
真的嗎?我的內心也隔著距離問著。
而他,則一味地笑著,很明顯的,這就是他的回答了。
忽然間,我所有的疑問都顯得多餘了,既是如此,我毫不猶豫地把心上了鎖,從此有關穆穎的感情歸向,我一概沉默。
“教授!你被季雪凝畫成木頭,心裡作何感想?”死耿肅!哪壺不開提哪壺!
“咦!季雪凝呢?這場面缺她就少份趣味了?”怎麼?!我還有娛樂你們的義務啊?!我暗自咒罵著。
“我在這兒呢!才打個盹就聽到你們聯合起來出賣我——”愈是清楚一切就愈不能退縮,我大方地站起身走到他們之間,以最宏亮的聲音、最快樂的笑靨面對。
“我在你們的印象中真的像塊木頭?”穆穎笑著徵詢大家的看法。
“也還好啦——那是季雪凝才有這種聯想力。”
“是嘛!穆教授要是木頭,那耿肅不就是石頭嗎?”
這又引起一陣大笑喧譁。
“季雪凝你說呢?”陳慶光老喜歡找我麻煩。
這會兒,二十幾雙眼睛全盯著我,擺明了就是等著看戲的神態。
就為這口氣,我更不能退縮了。
吸了一口氣,我讓自己的笑更徹底,“這又不能怪我!就像西瓜是甜是淡,也得要有人買了、剖了、嚐了才能確定知道,而咱們只不過是在旁觀望的門外漢,盯著那青綠的西瓜皮,半天也瞧不出個所以然——”
“你是說——穆教授像西瓜?!”難怪有人總說,蠢的人少說話,姬芳燕就是血淋淋的例證。
“哈哈哈——”又惹得鬨堂大笑。
“我是說——”我提高音量,“我是無罪的——”我回避著穆穎的眼光,“因為我又不是阮家小姐,能讓穆教授扯下面具,露出本性。”
“哎呀!不對,是真情流露——”陳慶光插著嘴。
“哇——好肉麻喔——”這話題,似乎成了大家的最愛,或許是因為正值青春年少,也許是天性的好奇心不少,反正就這樣瞎起鬨,問的問題是天南地北、不分大小。
“穆教授,那你有沒有學人家洋人,送花給阮小姐?”
“沒有——”穆穎笑著搖頭。
“這麼沒情調啊?!”
“那表示穆教授的個性啊——不拈花惹草嘛!”
“可是——只要是女人都喜歡有人送花,尤其是自己心愛的男人——”
“教授,有沒有什麼花讓你情有獨鍾?金線蘭?牡丹?或——野花?”最後一句又是一陣笑聲。
穆穎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你們認為呢?”
“猜不著——咱們又不是阮小姐哦!哈哈——”
這時,穆穎站起身,將視線轉向不遠處的花叢間,說,“它總是在天真無邪中綻放著它的燦爛,以獨特的方式釋放它的熱情澎湃,我行我素、固執勇敢,說實在的,那是一份令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瀟灑自在。”
“這是什麼花呀?梅花嗎?是勇敢,卻不夠熱情——”
“真的是——野花啊?瀟灑自在——”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議論個不停。
“穆教授,別再賣關子了啦!”
他,笑了笑,再慢條斯理地伸出手,指向那堆花叢。
“我知道了,是玫瑰花,野生玫瑰——”陳慶光還挺機伶的,一眼就能猜出。
“那不是玫瑰,是薔薇。”穆穎突然間提高了嗓音,神情也肅穆了幾分。
在此時,愣住的,除了我以外,還有姬芳燕。
恍惚間,我彷彿看見了姬芳燕向我投來的眼神中,有驚愕、有憂心。
第八章
自校外教學回來後,我和穆穎之間有了峰迴路轉的改變了。
偌大的校園成了我和他相互較勁的地方。
每一回的擦肩而過,每一次的轉身回眸都是我不能錯過的大好機會,我善用著我的一顰一笑刺激他隱藏不說的感情,在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散發的風情以及若即若離的熾熱眼神在在都試探著他心的歸依。
我早在這場拉鋸戰中居於主動,清楚地看著他步步為營,小心防守。
“丫頭,我很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