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上你?”
商雨嘿嘿笑了兩聲:“我可沒這麼說啊,你老了也未必。”
突然他一扭頭,朝著司恬看過來,將從木樁上掉下來的她,抓了個正著。司恬一陣臉熱,趕緊又重新站上木樁,搖搖晃晃的努力穩住自己。
她從未練過武,身子又比較單薄,結果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她從木樁上掉下來六次。林西燕好歹有些武功底子,比她強,只掉下來一次。
當她第七次從木樁上掉下來的時候,商雨的臉色很不好看,揹著霞光冷冷的看著她。
此刻天光大亮,盛霞臺前是懸崖,隔著雲海是數座青峰,朝陽懸在青峰之頂,投射來明豔的霞光落在高臺上。山風徐徐,越發吹的人有搖搖欲墜的感覺。
司恬羞慚的不敢看他。可是,她真的盡力了。如果不是身邊的林西燕太“優秀”,也許就不會顯得她如此笨拙吧?
“齊揚,去叫海力把荷花池裡的淤泥挑一筐子過來。”
齊揚愣愣地跑過來,撓撓頭:“大師兄,要這個幹什麼?”
商雨橫他一眼:“快去。”
齊揚趕緊跑開。
等海力挑來一筐淤泥的工夫,司恬又掉下來一次。
商雨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她已經不好意思看他的臉色了,很自覺的低著頭。
“海力,倒在梅花樁下面。”叫海力的青年男子將筐子挑了過來,一股惡臭立刻讓人想要乾嘔。司恬又急又驚,眼睜睜的看著淤泥倒在了自己周圍的木樁腳下。她一陣噁心,險些立刻撲到淤泥裡。
林西燕腳下的木樁,也未能倖免。
商雨抱著胳膊站的遠遠的,面色比剛才好看了許多,甚是舒心的拍拍手,一揚眉梢得意地說道:“齊揚,我這法子不錯吧。”
齊揚咧著嘴道:“大師兄,你這招也太損了吧,這可是兩個女孩子。”
“嚴師出高徒,你知道什麼?”商雨抬手就將一個暴慄敲到了齊揚的頭上。
齊揚捂著腦門邊跑邊喊:“大師兄,你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小心以後娶不到老婆。”
商雨臉一黑,提劍就追齊揚。齊揚嗷嗷怪叫著從盛霞臺的西側跑走了。
司恬想笑,卻不敢分心。腳下的惡臭讓人提心吊膽,不敢想象一會掉下去會怎樣,於是分外的小心。
可惜,站梅花樁不是小心專心就一定能站的住的。
……
半個時辰之後,商雨不知道從那裡轉悠過來,象是踏春遊曳盡興而歸,長劍掛在腰間,手裡漫不經心的拿了根柳條。
他慢慢踱到木樁不遠處停下,皺著眉頭問道:“自己說,又掉下來幾次?”
林西燕先說:“一次。”
司恬低著頭,小聲道:“五次。”
商雨看著兩人一褲子的爛稀泥,挑起眉梢似笑非笑:“果然有進步。”
情 趣
齊揚不知道從那裡溜出來,同情地看著兩個師妹,為避免再遭暴慄敲頭,特意躲地遠遠的替她們說了一句公道話:“她們又不是蓮花,用得著用淤泥養護嗎?大師兄,你還是拋棄這個高潔的吧。”
商雨的目光象暗器一般射了過去,齊揚再次飛快地消失了。
清晨的練功終於結束,臭烘烘的司恬和林西燕回到荷院裡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衣服。兩人的心情都不好,蔫答答的一肚子委屈,女孩子,正值豆蔻,沒有不愛乾淨的。
回到朱雀院,司恬想著自己只有兩件裙子,有點犯愁,心想這要趕緊的洗了,趕緊的晾乾才行,不然可就沒衣服換了。可惡的商師兄,居然想出這樣個招來整治她們,還美其名曰“嚴師出高徒”。可是他這招,怎麼想怎麼讓人難受,莫非是在報“非禮”之仇,他可是把她們都當成是佔他便宜的主兒了。
司恬飯也顧不上吃,挽起袖子就將換下的衣服放到盆裡端到井臺上去洗。還好,井水冬暖夏涼,並不刺骨。她坐在青石凳上,想到母親說過月信時不能受涼,便又在青石上墊了兩本舊書。
沾了淤泥的褲子和鞋子臭得簡直讓人一刻也聞不下去。她的手一著水,劍鞘打過的手心立刻一陣刺疼,搓衣服也不敢用力。她咬著牙一邊揉著衣服一邊小聲嘀咕:“搓死你,把你鼻子搓歪……”
突然,頭上捱了一個暴慄。
“想搓死我,是吧?”
她嚇了一大跳,暗叫倒黴,他怎麼來的悄無聲息?還偏巧聽見她的嘀咕?
“大師兄。”她放下手裡的衣服,站起來,怯怯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