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西燕在院子裡喊了一聲:“快點,司恬。”
司恬慌亂的應了一聲。真是倒黴,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月信。她應了一聲,趕緊收拾自己。
片刻之後,林西燕在院子裡又喊了一聲:“你太磨蹭了,我先走了。一會遲到了,大師兄會責罰的 。”
司恬手忙腳亂的弄好自己,連臉也顧不上洗就趕緊衝出門去。屋外晨曦未明,只是依稀可見路和人影。照著昨天林西燕指點的地方,她匆匆跑到兵器室旁的小門,門開著,應該是林西燕剛過去。出了甬道,她暗叫糟糕。空曠的平地上有兩條山路蜿蜒,應該往那個方向?她急忙又折回到院子裡,一眼看見廚房裡亮著燈,她跑進去,只見一箇中年男人正在那裡燒火。
她趕緊問道:“請問大叔,盛霞臺怎麼去?”
那男子不說話,看著她只抬手比畫了兩下。司恬暗急,又問了一遍。那男子又比畫了幾下。這下司恬明白了,這男子是個啞巴。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她急的直跺腳。那男子好象看出她的焦急,放下手裡的柴,站起身就來到院子裡,對她招招手,示意跟著他走。
司恬忙連聲道謝。
出了小門後的甬道,男子手指東側的一道山路,司恬道了聲謝就急忙往山路上跑。跑了大約幾十丈,就看見一個寬闊的平臺,依稀見到幾個人影。她心裡一喜,忙跑上前去。
近了,果然是商雨,齊揚,和林西燕。
司恬不好意思的低頭,乖乖道歉:“大師兄,對不起。我來晚了。”
商雨目光一凜,背在身後的手拿到了身前,手裡赫然是一把長劍。劍未出鞘,他舉起來在手中輕輕拍了幾下,冷聲道:“把手伸出來。”
司恬怯怯地伸出手,他真的要責罰?怎麼責罰?
還沒看清他的動作,眼前冷光一閃,手心已是一記刺痛。她不及呼痛,也不敢收手,他的劍又
落了下來。劍鞘在她的手心裡足足打了七下。他下手毫不客氣,動作又快又狠,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立刻就腫了起來。
齊揚急忙打圓場:“大師兄,好了好了,小師妹第一次犯錯就打輕點好了。”
商雨哼哼笑了笑,又在她的手心裡重重一擊,司恬痛的腿一軟,卻咬牙沒有縮回手。
“第一次打重點,以後才能記得清楚。”
司恬低聲道:“大師兄教訓的是。我以後不會了。”
商雨瞥了她一眼,又看著林西燕,說道:“師父說要出門一個月,讓我先教教你們。其實,師父的意思是,看你們能不能吃得了苦,若是這一個月內覺得熬不下去,就及早走人,也別耽誤師父的時間。”
林西燕很快應道:“我能吃苦。”
司恬咬著唇,手心裡的痛楚彷彿順著經脈一直往上竄,交匯到心肺處,一陣陣的抽搐。
商雨指了指平臺的西角,道:“今日先站梅花樁。”
司恬看去,只見有數十根一丈多高的梅花樁立在那裡。她暗暗叫苦,先沒想著能站多久,那麼高的木樁,怎麼上去還是個問題。
商雨負手走在前面,到了梅花樁前,長劍一抬,朝著最邊上的一根木樁拍去,那木樁瞬間矮了下去,他似乎毫不費勁,抬手間就將二十根木樁拍進了地下數尺。和其他的木樁一比,矮了大半截。
司恬看的目瞪口呆,後怕不已。他剛才拍自己手心的時候,恐怕只是用了兩分力氣吧?要多謝他手下留情麼?
商雨隨意一指矮了半截的木樁,對身後的兩個女孩道:“今天第一天,先站半個時辰。”
司恬和林西燕對視了一眼,眼神都帶著驚懼,硬著頭皮各自站上了木樁。
商雨轉身走到五丈開外,手中寒光一凌,寶劍出鞘,一道銀光似蛟龍騰出雲海。
“齊揚,來吧。”
齊揚呵呵一笑,手裡明晃晃的也不知道什麼,一團而上,罩住了商雨的寶劍。商雨的劍快的看不見手勢,光影團繞,如倏忽閃電,白駒過隙。司恬搖搖晃晃的站在木樁上,只聽清脆的叮噹之聲如簷下的雨滴落於空階,時而密集時而疏落,不象是在交手過招,聽那聲音倒象是流水一抹琴絃。
過了一會,兩人停了交手。
齊揚有些懊惱地說道:“大師兄,這樣不公平,你比我早練三年,我進步,你也進步,那我豈不是一直追不上你。”
商雨長劍一挽,笑道:“齊揚,我老了的時候,你還有三年的時間比我慢老啊。”
齊揚哀叫:“你的意思是,我老了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