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語來形容當年她的行為。
她微瞪圓的美眸,警惕地看著他,他卻始終神態自然,在她放鬆防備之際,他卻突然俯身在她的上方,伸出一隻手,拇指擦過她紅紅的臉頰。
“你引誘我的時候,是看上我的身材,還是我的體力?”
靳子琦便騰地越發紅了臉,抬頭想反駁他那色色的問題,卻被他用力地封住了唇,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禁錮住了後腦袋。
她跟他貼著臉,呼吸跟身體一樣,緊密地纏綿著。
這感覺讓她喘不過氣來。
他掀開她微合的唇瓣,吮吸她的舌,她的睫毛不住地撲閃,腦子裡是缺氧後的一塌糊塗,突然主動開啟唇瓣,捲住他的舌頭,惡作劇般狠狠地咬下去。
他似乎早有防範,舌迅速地退出,她咬了個空,牙關卻因上下撞擊而生疼,甚至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心有餘悸地呼吸有些急喘。
他卻在陰暗的光線裡輕笑一聲,摩挲著她的頭髮:“還想咬我嗎?”
“耍詐!”她紅著臉,把這兩個字咬得極重,眼神也是恨極,說完便輕推開他就要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宋其衍見她真的沉了臉,哪裡還敢再跟她玩笑,立刻緊張得去拉她的手。
“跟你開玩笑,怎麼就生……”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本準備離開的女人,竟然折過身,猛地撲向他,攀住他的肩頭就跳上來,宋其衍猝不及防,身上驟然增加的重量讓他的身形不穩。
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膝蓋彎碰到床沿,兩人同時悶哼一聲,齊齊摔落在床上,所幸,有宋其衍整個人肉墊,靳子琦才避免了摔疼。
宋其衍抵著身下堅硬的木板,整個背都被撞得發麻,眉頭微微斂起。
靳子琦卻跨坐在他的身上,纖長的手臂擱到他的脖子上,低俯下頭,張開嘴,一口咬下去,宋其衍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哼。
並不是痛呼,而是一聲難耐的口申吟,他的敏感點恰好在脖子動脈處。
他的喉結劇烈地滾動,呼吸間是她身上淡淡的茶香,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然後扣住她的後腰,一個翻身將她反壓在身下。
“宋其衍,你又耍賴!”她忿忿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卻繃著臉線,驀地側過身子,往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靳子琦吃痛不住地驚叫出聲,又忙著推打他:“放開、放開!屬狗的啊!”
他鬆開了,卻是噁心地在那咬痕上又舔了一下,讓她渾身一震,他卻惡狠狠地在她耳畔咬牙切齒:“下次還要咬嗎?”
她紅著臉,偷雞不成蝕把米,羞惱地紅了眼圈。
宋其衍卻沒有當即撤開自己的身體,他的黑眸沉沉地望著她。
“對你一見鍾情,你信不信?”
靳子琦被他看得全身發軟,尤其那句一見鍾情更是讓她心跳撲通撲通加速。
似乎除了宋其衍,還不曾有異性對她這樣直白地表達過愛意!
她撇開眼不看他深邃的眼眸,卻是悶聲地問:“怎麼一見鍾情?”
他勾起嘴角,從她的身上翻下,靜靜地躺在她的旁邊,兩條手臂交疊著放在腦後,目光悠遠地望著昏暗的天花板。
靳子琦見他良久沒有聲息,便回過頭看他。
他沒有回望她,只是自顧自地開口:“史密斯教授認為女人和東方人不適合神聖的鋼琴,他說她們的手指缺乏力度和想象。可是教授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年輕的東方少女就突然走了上去,在所有人錯愕的注視下,安靜地坐到鋼琴前。”
“她就那樣出人意料地彈奏了巴哈的E調前奏曲,教授聽完就不說話了,乃至全場都選擇了沉默,下課鈴聲響了,那個少女低調地離開,教授卻還怔愣地站在講臺前,很久後驚呼,來自東方文明古國的天才!”
靳子琦的心頭一蕩,他口中這個音樂天才難道說的就是自己?
她不禁低頭去看自己那雙白皙而纖長的手。
他卻笑了笑,似乎往事讓人很愉快:“她的手非常美,不過她只在彈鋼琴時摘下來,其餘時間,不管春夏秋冬她都戴著一副蕾絲手套。她看上去很孤僻,走在校園裡,那樣高貴美麗,卻沒有人敢去跟她打招呼。”
宋其衍突然翻過身,盯著她泛動著疑惑的眼,“她的聲音很獨特,我想只有我有幸聽過她的歌聲。”
“獨特?”靳子琦的眉角一動。
她的聲音素來沒有女人的清甜和嬌柔,所以並不適合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