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絕對不要。’還記得嗎?似乎我們都已經忘記了,你、我、阿爾辛諾,還有辛提卡納。愛情是多麼奇妙而可怕的東西啊,她會讓一個人變得瘋狂而不擇手段。”
“阿多尼斯有什麼資格談論愛情?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也沒有什麼關係,”阿多尼斯慢慢地收起那抹輕笑,“你只需要記住,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阿西亞,任何人都不可以,聽明白了嗎?”
“你憑什麼對我說這樣的話?難道我——”
“記清楚了就好好告訴你的妻子,我那美麗高貴而冷血的妹妹,”他冷冷地說道,收回了抵著他咽喉的長劍。
“你在說什麼?”狄斯心裡一震,警覺地眯起了佈滿血絲的褐色眼睛。
“好好地去愛她吧,她可是我埃及的伊西斯女神!放眼望去,真不知道是羨慕你的人多還是羨慕我埃及王的人多,”阿多尼斯冷冷地說著,“你可要把她給看好了,漂亮的女人都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她是怎樣的人,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狄斯緊抿著有些乾裂的嘴,“阿多尼斯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簡直是一派胡言!”冷若冰霜的聲音裡有著絲毫不加掩飾的傲慢和憤怒。腳步聲沉穩而緩慢地從遠處傳來,阿爾辛諾頎長秀麗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月白色的華麗長裙,雍容地在身後拖曳,黑色的頭髮上戴著象徵下埃及的蓮花形白冠;嬌小的雙手猶如玉砌冰雕,蛇形的黃金手鐲纏繞著纖細的手腕,奢華而魅惑;水凝的褐色眼睛裡波瀾不興,猶如初秋的尼羅河水一般深邃靜美。
“法老的寢宮外居然也會有人行刺,真不知道你的人到底在做什麼。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抓不到刺客就隨意栽贓,這不僅是無能,更是無恥。”阿爾辛諾冷冷地說道,“你讓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聽這些無理取鬧的鬼話嗎?如果讓我抓到那個造謠的人我一定把他扔進尼羅河裡鱷魚。”
“何必再來宣佈你的殘忍?難道你認為我和狄斯對你都還不夠了解嗎?”阿多尼斯冷笑了一下,“我親愛的妹妹,從你身上我不僅看到了伊西斯的美麗,也看到了阿奴比斯的冷血。從小到大,你看不順眼的人有幾個還是好好地活著的?”他望著她女神一般美麗的容顏,內心深處藏匿了多年的悲傷和憤怒似乎正慢慢地開始從沉睡中甦醒,“下毒、陷害、謀殺?不,那樣未免太貶低你了,作為埃及王位的第二繼承人,自負又傲慢的阿爾辛諾啊,殺一個人對你來說是這世上最容易不過的事,你怎麼還會費心地去考慮用怎樣的方式方法呢?告訴我,在你眼中人命到底算是什麼?為什麼你永遠都是那麼……… ………”
“說夠了嗎?”阿爾辛諾沉下臉來,閉了一下眼睛,那裡邊有著悲傷,是隻有她自己和阿多尼斯才知道的悲傷,所以她不能讓他看見,至於狄斯,就算是看見了也不會懂的。
“別慌,我的時間也很寶貴,從來就不曾像你們那樣清閒,”阿多尼斯有些尖刻地說道,繼而輕笑,“你以為我讓你來就是為了聽你所謂的無理取鬧的話?不,我是想讓你看看無理取鬧的人。”
“你——”阿爾辛諾怒目直逼阿多尼斯,邁步向他走去。
“啪!”
堅實的手臂從一旁慢慢地伸了出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狄斯!”阿爾辛諾有些驚訝地轉過頭來,看向那條手臂的主人,那張陰沉的臉。
“……… ………告訴我那是真的嗎?”他直直地盯著她,那褐色的眼睛裡似乎有堆積如山的冰霜。
“我——”阿爾辛諾的心底不禁升起了一陣寒意——他從來不曾用這樣危險的眼神看過她,即使當日她從他劍下救下辛提卡納時,那眼神裡也沒有如此的冰涼。她望著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話!”他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告訴我,阿爾辛諾,是你做的嗎?”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如同催眠一般,但那似乎同樣壓抑著的怒火足以讓每一個聽到這聲音的人都覺得彷彿被毒蛇盯上的小動物一般恐懼而不知所措。
“你竟然懷疑我?”阿爾辛諾冷冷地用同樣的語氣問道。他眼裡似乎隱約流露出殺氣已經不僅讓她覺得心寒,更讓她感到悲傷,她褐色的眼睛望著他,剎那間流露出太多的情緒。
“我不想那麼做,”他盯著她,承受的痛苦和煎熬絲毫不壓於她此刻所受到的,“告訴我,阿爾辛諾,我想聽你自己說,不要讓我去猜測,告訴我,求你了。”最後的話似乎已經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