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零用錢,另外,可能的話,向肄業局的容閎大人說一聲,看看肄業局能否支援一些。”
詹天佑說:“學校方面,有里斯先生支援可能好說一些。可是器材方面,我們還是各自捐錢吧,不要麻煩肄業局容閎大人了。據我瞭解,容閎大人為我們在大學參加美國式的一些活動與監督和漢文教習之間有時會產生一些誤會。”詹天佑的話提到了一個大家心中都有感覺但又不願說出來的事實,此是後話。
梁敦彥說:“那我們就自己出錢買器材吧。里斯先生還說:如果我們大清國的人自己組隊,甚至可以不一定非耶魯大學的學生不可,因為我們是代表大清國的,只要是肄業局的幼童都可以。而且里斯先生不還答應當我們的教練,希望我們儘快組隊。”
詹天佑說:“這確是一個好主意。我願意參加!”
蔡紹基說:“按照里斯先生的意見,不一定是耶魯的學生,我倒想到兩個人。”
黃開甲說:“誰呀?”
蔡紹基望著黃開甲說:“你想不到啊?”
黃開甲似乎有所醒悟說:“啊,想起來了,一個是你的香山老鄉李桂攀,他現在還在哈德福中學讀中學的最後一年課程,他對棒球可有興趣了,每一次我們在肄業局一談棒球,他一定是眉飛色舞,常常有標準的擊球和投球動作演示,他簡值是個棒球迷。另一個,讓我想想,噢,對了,是詹姆士的南海老鄉鄺泳鍾,他剛考入麻省理工學院,他也是一個棒球好手,如果他們參加我們的隊的話,我們的隊伍肯定很棒,但是要集中訓練的話,只能利用假期。”
詹天佑說:“這沒有問題,我們平時開學時在各自的班級和學院訓練,假期到肄業局習漢文時,可以借用哈德福中學的棒球場訓練,你們還是很多人都是從哈德福中學出來的嗎?”
蔡紹基說:“這沒有問題,到時候我去借場地。”
梁敦彥說:“既然是我們代表大清國組隊,那要有一個球隊名稱才好,你看耶魯很多球隊都有自己的名字。”
吳鍾賢說:“我想到一個名字,叫帝國棒球隊好不好?”
梁敦彥說:“帝國?好嗎?英國也叫大英帝國,日本也叫帝國,有皇帝的國家都叫帝國,沒有特色,不是很好。”
“那叫大清國棒球帝吧。”陳鉅溶說。
蔡紹基搖了搖頭說:“這樣太直白。而且我們是民間自發組織的,如果肄業局的官員提出異議也不好。”
詹天佑是學鐵路專業的,他說:“那可不可以叫火車頭棒球隊。”
梁敦彥擺了擺手說:“不好。啊,對了,耶魯好象有一支火車頭橄欖球隊。還是想一個能體現大清國特色的名稱較好。”
蔡紹基說:“叫華夏棒球隊,如何?”
黃開甲說:“不行。華夏是我們自己知道,但美國人並不真正知道什麼意思。”
詹天佑一直在思考,他很想想出一個好的名字來,而且要說出理由讓大家接受,他說:“有一個名字倒是可以考慮,東方人棒球隊!”
梁敦彥說:“不行,東方人英語寫作Orientals,是指所有的東方人,在美國人看來,還包括日本、韓國等好多國家呢。”
詹天佑說:“我是這樣想的,日本也好,韓國也好,其實與中國都有割不斷的關係。再說,現在還沒有日本人或其他亞洲國家的人在耶魯組織球隊,我們先用了,別人也無話可說。而且,以東方而論,我想,沒有哪一個國家有我們大清國更能代表東方了。”
蔡紹基首先表示支援,他說:“天佑說得有理,我建議採用東方人棒球隊這個名字。”
黃開甲也表示同意。梁敦彥說:“那我們就按美國學校的規矩,舉手表決,以多數人意見為準。”於是,他首先舉起手來,其他人也都舉起了手,這樣,他們將要成立的球隊名稱定為“東方人棒球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耶魯飛歌(七)
在這一年的假期,分佈在美國各大學和中學的幼童又集中到了肄業局,於是“東方人棒球隊”的第一次集訓也在開哈德福中學的棒球場開始了,梁敦彥特地請來了耶魯大學的棒球教練里斯先生。球員有來自耶魯大學的蔡紹基、鍾俊成、吳仲賢、詹天佑、黃開甲、陳鉅溶、梁敦彥和來自麻省理工學院的鄺泳鍾、來自哈德福中學的李桂攀,總共是九人,基本上是義務培訓,每天堅持半天,由於容閎的斡旋,幼童們組隊也得到了肄業局的理解與配合,讓他們每天上午在肄業局接受漢文講習,下午則可以參加棒球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