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算上臣在內,公主有過三個侍衛官吧?”
朱伊還在生氣,不想回答他,只道:“你放我下去。”
謝映道:“先回答。”
朱伊便說:“世子怎能算侍衛官,不過是偶爾勞駕世子一趟罷了。”
“既然容蕭這樣的國公府公子可以是,我為何不能是?”謝映問得別有深意。
作者有話要說:
統一答覆一下,容蕭不是男二,只是過路的男配
第18章
朱伊也聽不出他到底想說什麼,就道:“隨世子理解吧。”
謝映便問:“那公主能像信任你從前的兩個侍衛官一樣,信任我嗎?”
朱伊看著謝映,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他會把自己跟她從前的侍衛官類比。
謝映慢聲道:“公主,臣對你也很忠心。”
“世子,忠心並非靠嘴上說說,我以前的侍衛官都很聽我的話,你先照我說的放我下去,我就相信你。”朱伊沒有辦法習慣這難堪又羞恥的姿勢,一門心思想勸他放了她。
“……”謝映發現,朱伊有時還挺機靈。
謝映聽見門外忽然而至的極輕腳步聲,只有會輕身功夫的習武之人才會有,他的唇角不易察覺地微牽,腰身朝朱伊一頂。
“謝映!”他的動作讓朱伊喉嚨裡逸出喊聲,似怒似嗔,骨子裡卻是千嬌百媚。門板自然也被撞得震動。
朱伊瞪著謝映:“我們這樣在門邊會被人發現的。”發現什麼?若不在門邊就可以麼?朱伊這句話本是無心,但叫外頭的人聽去,實在容易勾人遐思。
“而且我還有話跟你說。”朱伊又道。
聽見門外的人離開,謝映便將朱伊放下來:“公主說啊,我聽著。”
朱伊一離開他的禁錮,立即坐到椅子上,定了定略急的呼吸,道:“世子,我知道你是想問我與容蕭見面的事。但我想說,你們謝家的事,我不會過問。而我的私事,我希望你也別問,行嗎?”
謝映沉默得太久,讓朱伊心裡有些發虛。
他道:“什麼叫做你的私事?公主連我去玉之洲喝喝茶都有意見,我看到公主跟容蕭單獨待在一個房裡,公主讓我又怎麼想。”
朱伊解釋道:“容蕭是我的好友,今天我只是拜託他幫我做件事。”
“公主這般捨近求遠地找上容蕭。”謝映道:“也就是說,就算臣與公主都這樣親密了,但在公主的心裡,臣還是沒有容蕭可靠,是嗎?”
在朱伊的心裡,謝映自然是沒有容蕭可靠的。
朱伊可不笨,雖然她無法自控地被謝映本身所吸引,但她知道,謝映絕不是任何人能掌控的。且謝映身處的形勢比容蕭複雜,他身邊受到的引誘以及需要權衡的方面也太多。相比之下,容蕭就很單純了。何況,她拿不準謝映對她到底有幾分真心,容蕭卻實實在在幫她做了兩年事情。
朱伊不想惹謝映不快,就道:“我沒有把你們兩個做過比較。”
謝映笑了:“那你現在比一比呢?”
朱伊略思索道:“謝映,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
“好,公主午休罷。”謝映也不再追問,轉身就走了。
朱伊鬆了口氣,然而謝映毫不猶豫離開的果斷,又讓她心裡彷彿被一根細線拴住,不斷受著拉扯。
溫顏走向謝映道:“世子,先前容三公子跟來找過公主,到了門口很快就走了。”
謝映嗯道:“去看好公主。”
沈星流將一封火漆封緘的信遞給謝映,待謝映看完,沈星流問:“公主果然是在調查她生父裴將軍的死因?裴將軍不是在對敵中不慎受刺身亡麼?”
謝映道:“沒有那樣簡單。”裴卿讓當年在西南平亂那一仗,關係到朝廷、雍州、緬甸王的三方博弈,後方的糧草輸送是有問題的,裴卿讓身邊的人也可能被買通了。
“世子的意思是,裴將軍真是被人謀害的?”
謝映頷首:“聽說,當年最初傳回京的訊息,說是裴卿讓中流矢身亡,後來卻又變了,稱其掉下山崖,屍骨無存,因此扶回京的僅是衣冠冢。死因不明,公主難免無法釋懷。”
沈星流嘆道:“皆傳裴將軍是難得一見的將星,在此戰之前從無敗績,著實可惜。只是,公主一個無兵無權的小女孩,知道真相又能如何?當年的人既能將裴將軍害死,公主若深究,只會給她招致……”沈星流看看謝映,遲疑了一下方道:“殺身之患。”
謝映垂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