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怪我不念與你兄長的交情。”
男人的聲音平淡,大熱天卻叫顏玉兒打個冷戰。她從小到大還沒人威脅過她,當即道:“……你,你敢!”
謝映道:“縣主大可以試試。”他說完轉眸看向顏玉兒身邊的侍衛,那侍衛立即明白,這位世子是在警告他,看好顏玉兒,否則她若是傷了殘了,身為侍衛可難辭其咎。
“謝映!”顏玉兒看著謝映轉身就走的背影,撅厥嘴,終究不敢再追上去。
這酒樓正是翠屏館,溫顏迎了謝映進去,帶他帶至二樓的包廂,謝映也沒有敲門,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
朱伊的笑容凝在唇邊,謝映半垂著眼皮看她一眼,又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容蕭。
不只是女人對情敵敏銳,男人也一樣。容蕭只從謝映看朱伊的那一眼,就察覺出了些什麼,他站起來打招呼:“世子。”
謝映道:“容三,你大哥回國公府了嗎?”
容蕭知道謝映與他的長兄容霆在戰場上相互撿過命,情誼極深,便道:“大哥新婚,近來都在公主府,沒有回國公府。”
謝映這才又將目光看向朱伊,朱伊反應過來也站起道:“世子可用過午膳了?沒有的話就一起罷。”
謝映看著她微微一笑,道:“沒有。”
謝映的笑容讓朱伊心頭緊了緊,他的目光總讓她覺得,一會兒回去後謝映會懲罰她。但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容蕭是她的好友,又幫她調查父親的死因,她請對方吃頓飯合情合理。
朱伊便道:“那世子也坐啊。再加幾個菜吧。”
容蕭的視線在謝映與朱伊之間來回,心裡已隱隱有了猜測。
謝映坐下來後,便沒有再看過朱伊。他一直與容蕭在說話,兩個人還要了酒,朱伊便一個人在旁邊默默吃東西。
正當朱伊以為會默默將這餐吃過去時,謝映突然朝她欺近,近得她以為他要親她,朱伊嚇得趕緊後仰了些。
“怎麼沾上番柿汁了。”謝映伸出右手,指腹在朱伊的嘴角輕輕一揩,還在她下巴細嫩的肌膚摩了兩下,才泰然自若地收回手。
謝映退回去後,朱伊的臉不受控制地燙了起來。容蕭放在自己腿上的雙手則收攏成了拳。只有謝映,彷彿先前的舉止再正常不過,又斟了一杯酒移到自己唇邊。
朱伊回了神,她才在容蕭面前說她跟謝映只是“還可以”的關係,結果謝映轉頭就來這麼一出。撒謊被當面拆穿,她實在是尷尬得都不敢再看容蕭。
朱伊便瞪向讓自己尷尬的罪魁禍首,謝映回視她,與朱伊的氣鼓鼓相反,謝映朝她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這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倒更像是在眉目傳情。容蕭轉開了視線。
朱伊與容蕭道別的時候,謝映就站在一旁,容蕭也不好說得直白,只看著朱伊道:“公主,你要記得我先前對你說的話,關於那個人的。”雖然容蕭也知道,被謝映看上的人,很難逃得出他的手心,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朱伊。
為了讓容蕭別擔心,朱伊點點頭。謝映站在一旁看他二人,也不催促。
回到客棧,朱伊動作再快,也沒能將尾隨而至的謝映關在門外,反倒是在門合上之後,她被謝映壓在門後,哪裡也去不了。
朱伊抬手去捶打他,接著一聲驚呼,她的身體離開了地面,居然是被謝映託著兩瓣小屁股抱了起來,她下意識地就去摟住謝映的脖子,防止他萬一又突然丟開她。
謝映對朱伊的動作顯然很滿意,抱著她再次將她的背抵在了門後,他將她託得不高不矮,正好與他同肩高。謝映倒是沒有任何別的動作,但朱伊的兩條腿卻不得不張開,夾著謝映的腰身正對著他。
朱伊被這個姿勢弄得險些羞哭了:“你……怎麼能這樣?謝映,你不能這樣對我!”她委屈得想大哭,又想起這是在門邊,可能會被從走廊路過的人聽到,緊緊閉上了嘴只用目光控訴對方。
朱伊那眼眶微微泛著紅,要哭不哭,要鬧又怕別人聽見而不敢做聲的表情,讓從來自負定力的謝映也忍不住深深吸氣,他吻了下朱伊的額頭,問道:“公主,你說說,你到底是什麼妖精變的,每天都這般勾引著臣。”
妖精就是不好聽的詞了,還加上勾引。朱伊從小在滴水院上課,知書識禮,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話。她憤怒地低吼:“謝映,你除了會欺負我,你還會做什麼?”
謝映心裡想的卻是,他得把她給護好了。朱伊現在這副惹人憐的樣子,若是落在了別的男人手裡,不知得遭多少罪。
謝映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