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便從未被理清過吧
最開始的無所謂,其後的好玩兒,再來的在乎,以及後來的最在乎,到又一次的迴歸平靜似乎從來不是理智的選擇。
佛緣的沉默讓此刻只想要拜託累贅的女人顯然很不滿,而這種不滿也非常明顯的留在了她的臉上。
巫瀛黑著一張臉推出了房裡,臨走的時候把門給關得‘砰’的一響。
數日後,巫瀛決定離開這裡。並且非常不情願的帶上了佛緣這樣一個累贅。
畢竟她總不可能把人給留在方大娘的家中吧!
人畢竟是她帶出來的,而此刻兩人一定會被追的事實也不容她忘記,雖然對於這一切她全不明白,但是事情還是她乾的,就算是要把人給在後頭弄死了,也得走遠一些再說!
這幾日停留在這個小村子,只是因為這人需要養病,養好了之後才好繼續跑路。而且這村子也實在是隱秘,如果不是誤打誤撞,他們也不肯能找到這裡,所以巫瀛一直很放心。
不過再放心也不能一直呆在這裡。
在想方大娘打聽到了怎麼走出這片林子的路之後,又給這位後來變得戰戰兢兢的大娘家中挑滿水,巫瀛拿著一點兒乾糧帶著佛緣便又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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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數日內也沒有追兵追到,所以兩人這次上路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狂奔個不停,只是像正常人一般的趕著路。
這個時候的兩人都不知道接下來等著他們的會是什麼樣的將來,也不知道離開了這片林子之後自己會與對方怎麼樣,只是一路沉默的思考著,除了夜裡就是不停歇的走。
佛緣沒再叫苦,他本就不是吃不得苦的人,若然,當初在那間囚室裡他早該死去了。
巫瀛卻有些不知道該把這人如何是好?若是走出了這片林子他真要跟著自己,那怎麼辦?
她一個連自己是誰的人都不知道的人,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怎麼辦?
如果是個漂亮姑娘,倒是能給丟到妓院去,不過誰又說男人不行?
一個奇異的念頭自她腦海裡浮現——巫瀛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腦袋裡會產生這麼一個念頭,但是卻似乎覺得這個念頭應該是有過一個什麼好笑的故事——彷彿曾有過這樣一幕的樣子——此刻的巫瀛不知道,這樣的一幕的的確確出現過。
可這一好笑的念頭也這讓她保持了片刻的好心情,下一瞬便奇怪的感覺到一股十分沉悶的感覺充斥在了自己的心底,似乎有些十分不讓人愉快的東西被她遺忘了卻還是能對她的情緒產生影響。
此間已是如落西山,只餘著最後一絲橙紅色的光輝在遠遠的地平線的位置散發著餘熱,林子裡也逐漸的落下寒意,雖不算是太過寒冷,卻一比不得日間的溫暖。
林間樹木的影子都被拉得老長,在他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能看到它們的影子,就像是在那裡停佇了百年的模樣;而夜幕的逐漸降臨,則讓那些白日裡安靜的林間野獸們慢慢變得暴躁不安起來,兩人在走動間時常會聽得此起彼伏的動物嚎叫聲,把這逐漸變得漆黑的森林添上了益發多的恐怖。
巫瀛走在這裡,奇怪的並沒有覺得多麼害怕,於是她又肯定了自己必然窮苦的出身——一般人家的姑娘,哪裡有得這種心態?
至於佛緣,也並不是膽小的人。
雖然自幼時尊貴非常,被保護的十分之好。但也是因為如此,見過的市面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他與巫瀛不一樣,必然不是因為經歷過如此的境地而不覺得可怕,現在這種夜裡走在樹林裡的狀況他自然也不曾遇見過,但對於一個閒得無聊只得以書籍和棋來打發時間的人來說,他自然讀到過許多的有關動物的東西,而又因為身份的尊貴,他更是曾經無聊的讓人把他感興趣的不少野獸給帶到面前來過——於是此刻,他甚至能聽得出那些叫聲裡,哪一個是什麼動物的叫聲。
當然這也不是他不害怕的理由,他最大的底氣其實來源於這個女人。他自然知道巫瀛的武功有多高。
不過,當日後他忽然發現此時此刻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這個女人失個憶,居然連自己的武功大部分都給失掉了的時候,無語良久。
言歸正傳,正當二人在這樣環境下一路走過的時候,巫瀛的那一聲噗笑,倒是真把佛緣給嚇了一跳。
而之後她忽然又沉悶下去,更是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在這個時候,他又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