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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矩極多,哪容得人這樣放肆動手動腳?

雖然這樣的念頭與自己的全無記憶有些相悖,畢竟失去記憶的話,不是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麼?怎的她卻有這樣許多直覺之類?

不過話雖如此,她卻已經在自己心底給二人的身份地位定了個性,只是奇怪的是巫瀛根本沒想到若按照她這理論,她應當是這位公子大人家中僕役,又豈會有如此脾性以及並未如何將這應該是個大人物的人看在眼中的這種膽量?

同一時間,方大娘一探失手,視線又落在這躺在床上看來便是身嬌肉貴的公子哥兒身上,繼而又轉落到巫瀛身上——第一次對於這二人之間關係產生了疑惑。

就算是山野村婦吧,一輩子的見識都在自己那小小一隅之中,可怎麼著也還是察覺得出這兩人之間的差異。

於是方大娘心頭有點兒發懵了,自己莫不是遇到了什麼大人物?

一開始是因為見著巫瀛,這姑娘雖然身上也有股他們這山野之地姑娘們所沒有的氣質,但顯然不是什麼大家的小姐,又加上那提水乾活的力氣,她自然不會以為這兩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可這位公子一張眼她雖然一開始也因為慣性的想著既然這姑娘不是什麼大人物,她的丈夫自然也不會是個什麼人物的而大咧咧舉止,可此刻——身居高位的人所具有的氣質和他們這些人之間的區別卻也明顯的表現了出來。

於是那伸出去的手便有些下意識的縮了回來,忐忑不安的念頭便取代了那些大咧咧的想法,一雙不大的眼睛開始有些不自在的私下晃著,眼角那些經年累月的皺紋則跟隨著她眼睛的轉動皺成了一團。

正是在這個時候,那個自醒來起便一言不發的人卻忽然開了口:

“大娘可否容我二人一語?”

幾乎從未與這等人打過交道的佛緣,喉管裡掙扎了片刻方才選定了該出口的句子,言辭並無激烈或者嚴肅,只是清清淡淡,卻讓方大娘心底益發的多了忐忑。

未及佛緣再多說,忙不迭的點頭跑了出去,根本不記得這裡是她的家。

略有驚訝的看著那婦人奪門而出,佛緣還來不及收回自己的驚訝表情,耳朵裡便傳來了‘嘖嘖’的聲音以及和那聲音一道傳來的不以為意的話:

“真了不起,只是一句話居然能嚇得人落荒而逃。”

這話雖然是就事論事吧,可調子裡帶的嘲諷卻讓佛緣坐起來的身體僵硬了一把。

他實在是沒辦法理解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個人,更甚者,是遇到了同樣一件事情——失憶。卻偏偏有了兩種截然相反的變化!

自己眼前這個人,還是當初的那個女子嗎?

巫瀛看到自己面前這人的樣子,也麼露出啥表情,並沒所謂,倒是繼續說了下去,不過這次的語調變回了正常:

“現在你身體應該好多了,我呢,雖然沒什麼記得的,就記得把你弄出來。這種好事兒不做我反正也做了,下一步也就好事做到底,告訴我該把你送到哪裡吧!”

佛緣驀然抬首,眼睛裡帶著一股巫瀛看不懂的情緒望她,看得她心底居然隱隱一哆嗦。

“喂,你不至於連這都不願說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不願意說出自己和他的關係,或者說是什麼人讓自己來救他,自己又是誰,但巫瀛想他至少應該會想要回家吧?如此一來自己也好少個累贅,慢慢去弄清楚自己或者乾脆獨自一人逍遙自在,也未嘗不可。

可這人表情,卻像是極不願說的樣子,該不會是打定了注意賴在自己身上吧?!

她並不知道,佛緣在她這話出口的剎那就失語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想要做什麼——他這一輩子,也就只是在兩年前有過一次目標,餘下的時刻總是對一切漠不關心的——可此刻,他要回宮去嗎?

佛緣有些愣的望著自己面前的人,腦海裡浮現的是自己被她推下樹洞的時候所想的事情自己當時所想是,無論是什麼樣的人,至少,不再是旁人的妻子

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想?

還在唸念不忘?

佛緣沉默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還擁有這種念頭,無論是從身體或者心理,都不應該有——他應當是繼續一味波瀾不驚的,可偏偏事實卻總是在反駁著這樣的念頭。

該回去嗎?

回去做自己的王爺,過自己的日子?

自從在囚室裡再一次的遇到她,自己的思緒便幾乎沒有理清過,佛緣想著,繼而想到,其實或許自己從遇到這個人的時候開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