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的男人走到沐飛煙身邊,對於沐飛煙剛剛的自救,他佩服不已,卻因為各為其主,不得不出手。
“沐姑娘,得罪了!”說完,架起沐飛煙未受傷的手臂。
沐飛煙強忍疼痛,一步一步的朝外面走去,心中一遍一遍告誡自己,只要活著,這點疼痛算得了什麼,只要能活著回到寶兒身邊,她忍了!
院子裡,君非墨渾身是血,謫仙般的臉上,一片寒慄,雙眸淬滿了冰霜,一手一把寶劍,還在滴著血。
他的身後,滿地的屍體,有的直接一劍穿心,有的一劍把頭顱砍下,有的肚子被劃破,肚腸流了一地。
慘不忍睹。
“四弟,來得有些慢哦!”太子站在大廳門口,瞧著君非墨一身的血跡,卻不狼狽,甚至比以往更加的讓人膽顫心驚,尤其是那一身的風華與殺伐果斷,更是他羨慕嫉妒恨著的。
君非墨身後,他從京城帶來的侍衛是如此不堪一擊,居然被他一人便斬殺殆盡,讓他情何以堪。
君非墨看著太子表面上雲淡風輕,骨子卻透露出來的不甘,嘴角掛起嘲諷的笑,“太子殿下,別來無恙!”
“四弟,為兄很好,就是不知道你怎麼樣了!”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君非墨,手一揚,沐飛煙被架了上來。
臉色蒼白,一身的狼狽,渾身的血跡,君非墨瞧著,心口頓時被撕裂,澀得緊,昨夜便知她受傷,卻未想到這般嚴重,尤其是露在空氣裡的手臂,血肉翻滾,甚至有血水流出,看見自己,沒哭,沒鬧,沒求救,只有那雙眼眸,染上一抹欣喜。
“煙兒……”在心中反覆呢喃,差一點就要把這聲呢喃換成聲音說出,卻在那雙眸子欣喜後染上的擔憂與勸戒下,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曾幾何時也會衝動了,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放了她,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扯上一個女人,算什麼?”君非墨一字一句的說著,握住劍的手又一次握緊,幾乎把劍柄捏碎。
“急了!”太子說著,嘴角勾起淡笑,“不急,不急,四弟啊,只要你交出本殿下想要的東西,本殿下就放了她,如何?”
“如果本王不肯呢,太子殿下準備如何?”君非墨一字一句的說著,看向沐飛煙,四目交匯,像是有了默契一般,君非墨勾起唇角。
沐飛煙看著君非墨,輕輕的努努嘴,眼神裡有了一絲欣喜,也有了希望。她什麼也不想說,也沒有力氣說,只得緊緊咬住嘴唇,等待時機!
“郎情妾意,果然羨煞旁人啊!”太子說著,看了看沐飛煙臉色乾涸的血跡,嫌惡的說道,“只是這般顏色四弟也瞧得上眼,難道是四弟禁——欲太久,飢不擇食,如果是這樣,為兄倒是可以大方的送你幾個絕色美人!”
說完手一拍,十個穿著豔麗的美人迎風擺柳的走到君非墨面前,恭恭敬敬的福身,齊齊的說道,“婢子們見過四王爺!”
“滾!”君非墨毫不留情的吐出一個字,一股煞氣從身上冒出。
嚇得十個女子臉色有些發白,身子也顫抖,但是她們不敢回頭,也不敢回頭,太子的手段有毒辣,她們是見識過的,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太子殿下說,婢子們以後就是王爺的人了,求四王爺憐惜婢子們,不要趕婢子們……”
走字還未說出口,君非墨握劍飛身,一招便解決了十人的性命,毫不留情。
十人倒在地上,瞪大了盈盈美目,臨死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這般心狠手辣,殺她們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般的狠戾比起太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更殘酷與直接。
“嘖嘖,毫不憐香惜玉啊,這麼漂亮的美人都能下得了殺手,夠心狠手辣的!”太子不贊成的搖搖頭,扭頭看向沐飛煙,說道,“你看看,他殺個人就像砍個蘿蔔一樣,這般冷血無情的人,你跟了他,就不怕同床共枕時,他半夜三更就把你給咔嚓一刀,解決了!”
沐飛煙不語,看了一眼太子後,低下頭。
這男人很卑鄙,很無恥。
太子見沐飛煙不語,心中有一絲惱火,又看向毫無表情的君非墨,忽然間覺得自己像一個小丑,只有他一個人在表演,卻沒有人看,“拿劍來”伸出手,立即有人把長劍送到他手上。握住劍柄,拔出劍,錚亮的劍身發著滲人的寒芒,指著君非墨,卻在要出手的那一瞬間,手腕一轉,劍鋒忽然指向了沐飛煙。
在他的劍快要從沐飛煙臉邊擦過去的時候,一枚飛鏢快速的射來,太子舉劍擋住飛鏢,隨即運氣把飛鏢震了回去,隨即君非墨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