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的人有必勝的把握,每個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我可不能照顧你們。如果你們走不快,最好另走他途,我會設法引誘他們來追我,我只能做到這一步。”
他不再多說,回到姑娘身旁,將一包食物拋給旱天雷幾個人。
“真有人追來?”姑娘一面進食一面低聲問。
“你不相信我的判斷?”他笑問。
“不給你說。”姑娘白了他一眼:“你明明知道我什麼都會相信你。”
“相信,但存疑,對不對?”
“你……”姑娘將一塊肉脯硬往他口中塞:“塞住你的嘴,免得你可惡。”
片刻,姑娘又碰碰他的手膀。
“不急吧?”姑娘問。
“急,但我們不必慌張。”他說:“一慌張,就會事事出錯。”
“看你並不緊張呢!”
“緊張什麼?不是我自誇,我一定可以保護你,除非出了意外……”
“不許你說意外。”姑娘急急地說,臉色變了。
“真的不必擔心,香君。”他緊握著姑娘的手膀:“我先發現他們,便操了五成勝算。記住,不管情勢如何惡劣,你一定要跟在我身邊,知道嗎?”
“我……”
“我要求你,儘可能避免出手。能走,走為上策,犯不著和那些武功深不可測的人拼命
十個人吃光了所有的食物,立即動身。
張家全一馬當先,姑娘緊隨在他身後,沿山樑向南又同南,翻山越嶺一陣急趕。
***
穿越一道東南走向的山脊,右面,是向西南蜿蜓而下的清水河河谷。
滿山全是雜林,舉步維艱,不像松林般好走。
山脊闊不足卅步,山勢向兩側陡落。
“祝老前輩。”張家全招呼飛虹劍客,上前伸手向東南的綿綿不絕叢山指指點點:“你帶他們往前走,先到達那座筆架的山頭,在右面的山鞍等候。”
“小夥子,你……”飛虹劍客訝然問。
“我和尹姑娘斷後,希望能證實某些事。”
“你認為真的有人跟來?”
“不錯。”
“我也留下來,助張兄一臂之力。”商定義形於色:“我不相信來人會有三頭六臂。”
“商老兄,你記住。”張家至正色說:“目前,我等於是個領隊,我決定的事,以及所要做的事,都由我負責。
諸位如果另有高見,最好是不要干預到我的計畫,不然,諸位最好趕快離開另找生路。”
“商老弟,你也未免太不識相。”旱天雷是個脾氣火爆的人,說話毫不客氣:“咱們這幾個人都受了不輕的內外傷,就算來人是個二流混混,也足以埋葬我們,你又何必說狠話呢?
目前張老弟掌握了咱們的吉凶禍福,連祝、應兩位老兄也言聽計從,可知張老弟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你最好把高見留作後用,以免亂了張老弟的章法。”
“好好,算我沒說。”商定陪笑道:“集思廣益,我也是一番好意……”
“狗屁!”飛虹劍客更不客氣:“集思廣益,在某一種場合裡,的確有用。但在兇險的情勢中,多一個意見,就會送一分命,必須有一個睿智慧斷慎謀大膽的人領導,才能渡過難關。少廢話了,跟我來。”
眾人一走,張家全拔出獵刀。
“我要先弄來一些山。”他向姑娘說:“你留心我安置獸索的方法,日後或許會有用。”
“你在這裡安獸索?”姑娘頗感意外。
“對,但不是獵獸。”
“獵人——”
“對,獵人。你不要亂走,不要破壞附近的自然景觀,不然將勞而無功。”
半個時辰後,他和姑娘趕上了飛虹劍客。
飛虹劍客八個人,還沒到達山鞍呢。
他先登上山鞍的樹林,回頭眺望。那道山脊遠在廿裡外,事實上不可能看到山脊密林內的情景。
“大家找地方躲起來,留意山脊的動靜。”他向眾人下令:“不久之後,就可以證實那些人是不是跟蹤追趕的韃子了。”
“老弟,有多少成可能?”飛虹劍客問。
“不知道。”他率直地說。
“那……他們會經過那兒嗎?”
“如果不經過那兒,那就表示不是追蹤的人。”
“如果是……”
“我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何能循蹤追擊,未免太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