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狗牙旗,應該也是阿德索尼尤斯設定的前哨點,奪取它對整個戰局攸關的。
也就是。泰提修斯派出三十騎,博希蒙德和高文也是同樣待遇,前去挑戰奪取那座山丘。至於雷蒙德爵爺因為蒙受損失十分嚴重,則前往河口要塞去休整了。
而後。剛剛趕過來的紅手旅團,共約五千名步兵。在山坡上列成了兩道戰線,前面三支班達步兵支隊,後面也是三支,巨大的步兵矛昂然綿延聳立,士兵綁腿上的冰霜摩擦著擺來擺去的長草,前方是手持鋒利雙手戟的前衛兵,兩側夾雜著用盾牌遮住面龐的義大利老兵。兩翼分別是博希蒙德所部,和帝國的軍隊,緩緩越過兩片山丘河谷所夾持的平野地帶,朝著阿德索尼尤斯所部的方向逼去。
這時候日頭已經偏轉過去了,安條克塔樓上懸吊著的牧首大人,很快又被頭頂上透過三面旗幟上的陽光照耀得睜不開眼,而安條克城門前各處的煙火也慢慢消散,戰場在牧首俯瞰的雙眼裡,露出了它猙獰血腥的面目。
踐踏了聖保羅門防磐的突厥人,殺戮了其間的大半朝聖者,而後在桑薩多尼阿斯的指揮下,與狗門出來的部隊如兩條洪流彙集在一起,提著染滿血跡的刀刃,再度以密集的重灌武士持盾的佇列方式,對著高文之橋兩側的堡壘逼去,另外部正在繼續猛攻搖搖欲墜的阿德馬爾營地,現在還伴隨在聖職長上左右激烈抵抗計程車兵,已經不多了。
而飄散了煙火的橋頭堡,也已經列滿了來自守衛者旅團計程車兵,聖特奧多爾的畫像和旗幟,就懸掛在橋側的木塔之上,整個橋頭堡與其說出堡壘,不若說是用土壘規劃分割出來的野戰工事,最前面的是大約六安娜尺高度的拒馬牆,下面是掘出的壕溝,前者插滿了荊刺和帶椏的樹樁,後者裡面撒滿了鐵蒺藜和陶罐碎片。三百名德意志蘭人,赳赳列陣在拒馬牆前,手持全部握著巨大的雙手斬劍,這種劍有兩個劍鍔,中間差距整整一個安娜尺,雙手分別握住,即可當作長劍來劈砍,也可抗拒騎兵的長武器,紛紛舉起,組成了道劍刃之牆。
而布拉納斯則立在拒馬牆後,看著潮水般逼近的突厥人,緩緩舉起了手裡的指揮權杖。
“絕不能失去這裡,因為攻城器械場就在彼處,一旦讓敵人奪取了這條橋樑,他們就能完全摧毀我們的器械,那麼奪佔安條克城就等於痴人說夢。”
“默罕默德!”那邊,突厥人軍隊以輕裝的富圖瓦行會士兵為先陣,旋風般突來,奔在最前面的脖子前掛著柳條筐,裡面裝的全是發火罐,健步如飛,拒馬牆後的守衛者旅團同樣立起了許許多多的弓弩手,如雨而下的箭矢,還夾著咕嚕嚕拋下的發火罐,互相碰撞後勃發的烈火間,許多富圖瓦士兵的肺部和頭顱都被利箭刺穿,嚎叫著誦讀著經文,捂著汩汩流血的創傷,慢慢蜷縮在泥土上痛苦死去。但更多的富圖瓦士兵,挺著如葦列般的長矛,瘋狂繼續踏著同伴的屍體撲來。
而三百德意志蘭士兵依託著拒馬牆東側的凸出牆角,直到西側的簡易柵門間,靠著護城水壕,列成了道長斜線的古怪隊形,劍刃也統一朝右微側著。
但是待到攻守兩道戰線,使用武器逼合絞殺在一起後,富圖瓦士兵就知道了這道斜線陣的厲害:德意志蘭斜著的劍刃,很輕鬆地避開他們直來直去的矛尖,自左而右,斬擊著他們脆弱的頭顱、腰部和脖子。(未完待續。)
第9章 血戰拒馬牆(中)
一根根被削斷的矛尖,伴隨著富圖瓦士兵的頭顱和腸子簌簌委地,德意志蘭士兵的雙手機械來回小幅度擺動,就像使用大鐮在草場上刈割的農人,他們事前得到了大公爵和特馬奇將軍的嚴厲訓斥,要誓守操典要求,面對箭矢、火焰,都不得擅自脫離陣線,胡亂進退。
這樣的戰局下,後面的富圖瓦士兵列隊前進得越果決,前面行列的一具具無頭或殘缺半個身軀的,帶著飆出的熱血,撲騰騰半跪在地上,倒栽在地上的便越多。許多人還在挺著長矛,下半身還在走著,上半身的腦袋就帶著驚愕的表情,朝前滾落到了水壕邊。
城頭的戍守兵員看得親切,驚慌地告警起來,等到突厥人的貝伊和加齊指揮官覺得不對,號召收兵時,在橋頭堡拒馬牆前的前線富圖瓦士兵殘缺的屍身,已經重重疊疊鋪成了一條混雜著斷杆、肢體、臟器和血泊的**之河,齊齊躺在德意志蘭人戰線的前方,大部分人斗篷和甲冑上,都滿染敵軍狂熱宗教戰士的汙血,斬劍已經摺射不出光芒,雙腳都踩在冒著熱乎乎氣泡的血泊當中,腥臭的味道直衝半空。
但是在另外條戰線上,阿德馬爾聖職長上的營地,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