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說了些什麼呀?糟糕,當初為了防止客人被聽壁腳,她這兒用的是隔音材料。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林蕊,悻悻地揉揉鼻子,小聲嘀咕:“他倆在說啥呀?”
“說什麼都不重要。”大表哥高深莫測,“沒事了,都哭了。”
四月春風吹,翻卷起窗簾,露出少年淚流滿面的臉。
他絕望地嘶吼:“你是不是恨我,討厭我。”
淚水蓄滿了貝拉的眼眶,她哭出了聲:“不恨不討厭。”
大表哥看著抱頭痛哭的母子倆,拉住想往裡頭鑽的林蕊:“你少插手,讓他們孃兒倆自己說話。”
一別十八載,母子終相認,肯定都攢了一肚子話要說。
嘖,這回真是划算大了,眼睛一眨,他就多了個大兒子。
大表哥美滋滋:“咱們一家可算是團圓了。這再把婚禮一辦,嘿,錦上添花。哎,蕊蕊,要不你跟你姐兩個一起給她當伴娘,我這邊叫上小盧跟孫澤做伴郎。”
林蕊立刻反對:“我家蘇木呢?你也太摳門了,連這錢都想省。”
大表哥委屈:“這不是還指望著他當花童嗎?”
“你見過快有你高的花童嗎?”林蕊瞪眼,“我們家元元跟寶生是吃乾飯的?我告訴你,一人100塊,是最基本的起步價。”
大表哥趕緊低頭認錯,在媳婦的孃家人面前,他怎麼都是錯的。
林蕊這才心滿意足,美滋滋地在心裡頭打著小算盤合計這一趟下來他們能掙多少錢。
又能種一架西瓜甜瓜來。所有在地上容易爛的瓜果其實都可以考慮搭架子,起碼日照均勻,瓜果品質好。
突然間,少女反應過來:“媳婦?你想得到挺美。大美人是我的,我們家大美人是不會嫁給你的。”
她怎麼能忘了大表哥的狼子野心呢?小白臉在外頭被大美人包養,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認了。
現在這傢伙居然想登堂入室。
沒門,絕對沒門。
大表哥快被這丫頭給氣暈過去了,他就沒見過這麼會過河拆橋的人。
林蕊得意洋洋地衝他做鬼臉,有恃無恐的很:“有能耐的話,你自己想辦法求婚成功呀。估計你絕對沒戲。”
她就狐假虎威恃寵生嬌得意忘形小人得志怎麼滴?大美人可是她婆婆呢!
有種的話,大表哥得罪她試試?
她姐夫都不敢得罪她!
但是私底下,我聽我媽跟我爸抱怨過一回,她懷疑馬小晴阿姨是聽說我乾爸是我乾爸,這才想當我乾媽的。
她感覺我被利用了,堅決不會讓馬小晴當我乾媽的。
我就說嘛,我爺爺怎麼可能知道馬小晴的八字。
我外婆說的沒錯,我爺爺淨會忽悠人,我媽也一樣。
番外:美好的生活
其實馬小晴阿姨很漂亮,特別精神幹練的那種漂亮,走進飯店的時候,不少人都轉過頭來朝她看。
當然,我也不例外,因為她旁邊的叔叔長得可真帥呀。
高鼻深目,雙眼湛藍,好像澄澈的湖水,看得我目不轉睛。
我媽直接罵我沒出息,這種級別的白人帥哥只是基礎款啦!真正的帥哥那是慘絕人寰。
我十分好奇,難道還有比我爸爸更帥的人嗎?
我爸高興極了,立刻誇獎我目光敏銳,比我媽強多了。
康康看了我一眼,默默地用口型做出兩個字“虛偽”。
我得意地轉動眼珠子,再虛偽也能偽裝下去就行,我這叫孝順。
可惜我很快就不孝了,因為我看到了大大大帥哥。
於蘭阿姨在我邊上嘆氣:“你說謝遼沙也30好幾的人了,怎麼就一點兒也不見老呢?”
不是說白種人最不抗老,什麼謝遼沙到今天看上去還像是從白樺林中走出來的少年?
那種撲面而來的精緻少年感,是他懷裡頭抱著兩個娃都沒辦法阻攔的。
真要命啊,看看江彬生的這兩個雙胞胎,大眼睛長睫毛,小翹鼻子小紅嘴,簡直就是小天使。
江彬牽著女兒跟丈夫並肩而立,看上去幸福極了。
南海日曬大,她的面板已經變成了淺麥色,眼睛明亮,笑容溫和,正在耐心地回答女兒的問題。
小姑娘這是第一趟來江州。
當初江彬跟謝遼沙結婚的時候,江家父母還挺高興,乖乖,這嫁的可是洋人。
他們當時還做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