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那沈大人總是要做面子,得再過些個日子再看。”
“你說的也是,送去的兩個丫頭可見著了?”鄭夫人眼皮都懶得抬,只低頭擺弄自己的指甲。
“正要說這個呢,那沈夫人身邊兒丫頭,個頂個的好容貌,而且還有個絕色的,連個端茶遞水的都比送去的兩個好看半分,想來那沈大人是瞧不上眼的。”
“看業這個沈夫人也是個聰明的,扶自己貼身的上位,總比外頭往家領要來的好。”鄭夫人這才丟開手不再弄指甲,感慨道,“也罷,左右人還在她家,先做個丫頭也是好的,日後再謀劃就是了。”
“夫人說的是,我也邀了她這月二十過來,到時候便見著了。”章夫人討好地說。
“嗯,你沒事兒就多跟她走動,聽我家老爺的意思,沈青昊是很得皇上喜歡的,與她相處的好了不會給你吃虧。”沈夫人看似指點地說。
“瞧夫人這話說的,他一個十幾的孩子,皇上就算喜歡又能捧上天去不成,鄭大人這樣的,才是朝廷的肱股之臣,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呢!”
……再說蘇禮這邊,將客人送了回屋,坐下就打量著子鳶和子薇,半晌都不說話,直看得二人心神不寧的,才開口道:“你倆是鄭大人送來的,我自問也是好生待著,也沒剋扣刁難,也沒給你們什麼髒活重活。這幾日忙也沒顧上,今兒既然來了,我便也問問,你們到底是想做個什麼打算?”
子薇不似子鳶那麼沒有頭腦,這兩日在沈府各處瞧著,也算是知道些顏色的了,且不說蘇禮容不容得下自己,沈青昊都根本瞧不上自己這種姿色,所以聽得蘇禮這樣問,便頭一個跪下,規規矩矩地磕頭道:“奴婢只求安穩替奶奶做事,日後求奶奶給尋個踏實過日子的夫家,便是奶奶疼惜奴婢了。”
蘇禮見她上路,心裡也多了幾分喜歡,笑著道:“我說什麼你未必信,你只看半夏和芷蓮她們,在家裡,只要是踏實肯幹,沒那些個腌臢心思的,我都是極寵著護著的。”這話也是敲打子鳶,可惜那個棒槌半分都沒聽進去,還站著發愣,蘇禮只好自己開口道:“子鳶,你呢?是個什麼打算,也說來與我聽聽?”
子鳶又猶猶豫豫地跪下,半晌才磕頭道:“奴婢,奴婢只求奶奶疼惜,許奴婢伺候爺,奴婢感念奶奶的大恩大德!”
蘇禮知道沈青昊對子鳶沒有半分好感,更是不豆她那樣塗脂抹粉,離著老遠就香風撲面的,所以聞言心裡非沒惱,反而覺得好笑,真不是這丫頭是缺心眼還是被沈青昊的模樣迷住,倒還真是撞了南牆都不回頭。
“這事兒還真不是我不疼惜你,剛才你也聽見我說了,爺沒瞧上你,便是我疼惜你又有什麼用呢?”蘇禮見這個樣子,子鳶是不能再留了,雖說沈青昊瞧不上她,可這樣糾纏的久了,卻也保不齊不被她下個芭灌個酒的得手。
子鳶聞言緊咬下唇,最後直接不管不顧地說:“奴婢自知不如芷蓮模樣生得好,但自問跟半夏和錦之卻也不遜色多少,奶奶莫要糊弄人,平日根本都不讓芷蓮貼身伺候,偏生要在來客的時候拿出來說事兒……”
這幾句話可是把蘇禮氣得不輕,朝底下吩咐道:“來人,打盆水來,把子鳶臉上的胭脂水粉給我洗乾淨,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美人。”
半夏正在外屋待著,聞言忙端了水盆進屋,硬壓著子鳶把臉洗了個乾乾淨淨,盆裡的水面漂著一層油膩地脂粉,再瞧那臉上,哪裡還是剛才那白裡透紅的模樣,便罵道:“自己臉上粉擦得兩寸厚,還當自己是個仙女下凡?”
蘇禮因著她說到芷蓮,便打算把話說開,免得家裡再有傳言:“芷蓮從小在蘇家就是在佛堂伺候,抄經誦經從未近過男子的身兒,我喜歡她模樣好心裡也剔透,半夏和錦之更是把她當親妹子,待以後還要尋個好人家嫁過去,自然便不讓她近身伺候爺,再不怕跟你說,芷蓮的弟弟也是個有長進的,跟著我孃家哥哥身邊兒讀書寫字,很是好學上進,昨個兒我家老太太開恩給脫了奴籍,日後指不定就要有大出息,豈是你能比得的!”
子鳶聞言知道自己是沒了指望,癱坐在地上便只會撒潑道:“我是鄭大人送給爺的,奶奶卻也不能隨意責罰了去的。”
蘇禮聞言冷笑道:“鄭大人說送來與咱家做丫頭,又不是送你來估姨娘,再說,你哪隻耳朵聽得我要責罰你?鄭大人送進來的,自然要給個好歸宿的,既然你心高不願給我做丫頭,我也不勉強你。”她說著打發半夏道:“把前頭管家叫來。”
管家沈七聽的是奶奶叫他,片刻也不敢耽擱,忙放下手裡的差事趕過來,不敢進屋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