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漸濃道:“這回我可是安著好心來的,把那木匣給我,今夜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別理會。”
公孫二孃大奇:“今夜會發生什麼事?縱有也不見得是你能預料到的。”話雖如此,卻還是將木匣遞給秋漸濃。秋漸濃接過木匣放到屋內桌上,又上床放下帷賬。
公孫二孃道:“你幹麼?總不會在這裡過夜吧?”
秋漸濃抱著她低笑道:“你怕我吃了你?你放心,今夜定有好戲看,我們得留神看戲,沒閒情想別的。”
公孫二孃低罵道:“胡說八道,會有什麼好戲看?若沒好戲可有你好看。”
“沒有更好,我就每晚鑽到你床上來等戲看。”
“你……”
約摸三更時分,一道黑影自秋漸濃進來的視窗躍入。雖夜暗無光,但公孫二孃在黑暗中久了便能隱約看見。那人先是在屋內一轉,便發現了桌上木匣,他拿起木匣瞧了一會兒,從懷中另取出一隻木匣輕輕放在桌上。公孫二孃看得清楚,不由得張大了嘴。秋漸濃此時卻在床上一個側身,發出些微聲響。
那黑影受驚,向床上看一眼,立即躍了出去。過了片刻,估摸那人早已離去,公孫二孃方吃驚地道:“有人掉換了掌譜,你竟不追?”
秋漸濃哼一聲道:“讓他練了去害自己豈不是好?”
公孫二孃道:“那你怎知一定有人來盜?”
秋漸濃不答,卻一把按住她口,示意她不要出聲。公孫二孃驚疑間又聽得衣袂帶風之聲,竟又有人自視窗躍入。那人進屋後也是左右四顧,見了木匣,開啟一看。雖然看不清什麼,卻能掂出是本書冊。他將木匣輕輕放下,卻將書冊放入懷中,跳窗離去。
公孫二孃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推開秋漸濃,低罵道:“搞什麼鬼?一晚上來兩個人盜掌譜,會不會再來第三個?”
秋漸濃道:“如無意外,第三個多半不是來盜掌譜,而是來偷香竊玉的。”說罷便向她吻去,吻得她全身痠軟,擰了他一把輕聲罵道:“你不是好人。”耳邊便聽得他的低笑之聲。
第二日天明,秋漸濃在院內見了邵天衝便道:“今日我們便向裴莊主辭行罷。”
邵天衝雖然微怔,但既然在慕仁山莊一無所獲,離去也屬正常,便點頭答允,說道:“你們且先離去吧,左右沒有線索,我想先回姑蘇看看天星。”
眾人並無異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