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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少胡說了。”

公孫二孃這話似乎不靈,過了一個時辰凌葉子依舊未至。百無聊賴間眾人在院內四處閒逛,只是這聽風榭地方不大,又值隆冬,無甚景色可觀,眾人便商議著是否離開慕仁山莊。邵天衝更是不停向院門口張望,顯是在等凌葉子到來。

“別伸長脖子瞧了,那不是來了?”邵天衝正失望之際,公孫二孃指著院門,果然是凌葉子跨入門檻走進來。公孫二孃因凌葉子剛取笑了自己,立即便尋她開心:“你怎地才來?天衝哥哥脖子都伸長了,只道你轉眼便會跟過來。”

凌葉子笑了一下,笑容有幾分牽強,道:“出了些小事,來得晚了。 ”

“怎麼了?”

凌葉子猶豫一下道:“姨父姨母吵架,要將那對公孫樹砍了。”

公孫二孃吃了一驚,道:“為何吵架?誰要砍樹?”

凌葉子嘆道:“我也不明白,上了年紀之人也會為這小事拌嘴。多半是因姨母看著那樹出神之事,姨父便說要砍那樹。姨母堅決反對,兩人就拌起嘴來。姨父道‘你不砍那樹卻是為何?這樹生著也是礙事,不如砍了省得遮光。’姨母卻道‘好端端的樹你砍它作甚?生在這裡幾十年也未有人說過礙事。’姨父便冷笑道‘因有了這樹,你便成日往這院子裡跑了。’兩人就此住口,我聽得莫名其妙,不知他們吵些什麼。”

公孫二孃等人也是聽得一頭霧水,公孫二孃道:“你姨父就是無事生非,半點小事便要砍了那對百年大樹,真是蠻不講理。”

邵天衝拉她衣袖一下,示意她不要無禮,她卻不管,仍是道:“你姨母生性敦柔賢淑,想必成日受你姨父的氣。”

凌葉子吐了吐舌頭道:“這話可不能亂說,他們夫妻素來相敬如賓,在我記憶之中可從未見他們紅過臉。”

公孫二孃道:“相敬如賓有什麼好?夫妻間一直到老都如賓客一般,哪裡還有親密可言?古人死板教條,今人也拿來說教,若要我長年對著誰相敬如賓,真他奶奶的要氣悶至死。”她許久未說粗話,無意間卻脫口又是一句,轉頭見秋漸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由扮個鬼臉,知他口中不言,心中卻必然不喜。

邵天衝道:“自古以來恩愛夫妻都以相敬如賓形容,偏你古怪,卻要批判一下前人。”

公孫二孃卻仍回駁道:“相敬如賓的夫妻定不是真正恩愛的夫妻,否則裴莊主夫婦怎會為一對樹便拌嘴。”邵天衝拿她無法可想,只有瞪她一眼。

公孫正踱至院內,看他們說笑頂嘴,面上露出一絲微笑。公孫二孃奔到他身邊撒嬌道:“師父,你說我說得對還是天衝哥哥說得對?”

公孫正笑道:“這我可不知道了,人家的事只有人家自己才清楚,不過你這野丫頭嘛,將來肯定……哈哈!”

公孫二孃頓足道:“師父,你也取笑我。”

那邊凌葉子對邵天衝低聲道:“我姨父囑你將掌譜貼身放好。”

邵天衝一怔:“裴莊主怎知掌譜在我身上?”

凌葉子道:“我今日無意提及,姨父說那掌譜雖是個禍害,可畢竟也是你家先祖一番心血所創。他讓你好生收藏,以免惹出禍端。”

“我知道。”

秋漸濃上前道:“這掌譜放在你身邊也不見得安全,人人都想得到會去你身邊尋找,不如交給二孃保管。”

邵天衝與凌葉子均愕然,一時無法理解。

公孫二孃也奇道:“為何要我保管?”

衛渡天走過來說道:“放在公孫姑娘身邊,別人不易猜到。”邵天衝想了想便同意了,左右在這慕仁山莊也不會出什麼事。秋漸濃接了過去,與公孫二孃一同走回屋內。

夜幕深沉,滿天不見星斗,雲翳蔽月,公孫二孃看著窗外,心想:“天邊無星無月,必是要下雨了。”她看著床頭那木匣,又想:“漸濃要我保管這該死的東西幹麼?擾得我一頭心事,倒是睡不著覺了(奇*書*網。整*理*提*供)。”翻來覆去許久,才終於迷糊有了睡意。

公孫二孃正將睡著之際,忽聽窗格聲響,有人自視窗躍入。她大吃一驚,迅速起身想要叫喚,那人卻來得好快,掀開帷賬一把捂住她的嘴,翻身上床,在她耳邊道:“是我!”

公孫二孃聽得是秋漸濃的聲音,好生詫異,推開他的手壓低聲道:“半夜三更地你來做什麼?”

秋漸濃輕笑道:“半夜三更的你說我來做什麼?”

公孫二孃但覺耳邊痕癢,不由得面紅耳赤,嗔道:“你別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