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對褚銓的各種生活習慣瞭若指掌,而且還一一做了記錄,這無疑幫了我的大忙。
霞滿西天,我領楚霏微到藿香居時,褚銓已用過晚膳,正悠閒地在院子裡散著步,兩個侍衛遠遠地跟在他身後。他看見我和楚霏微,便慢慢地向我們走來。這若是在以前,他鐵定會假裝沒看見,等著我們上前來向他請安。只因今天的楚霏微容光煥發,格外不同於往日,褚銓打一瞧見他起,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你今天精神不錯。”褚銓快要走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忍不住先開口對楚霏微說。
楚霏微向他略施一禮,含笑道:“我已想通很多事情,夜裡沒有了困擾,便睡得特別的香。”
褚銓將信將疑道:“你真的想通了?”
楚霏微輕輕嘆了口氣,道:“即便想不通也算了,我已不願再想。”
褚銓微微一笑,伸手牽住楚霏微,往居室走去:“一日三餐都好好吃過了嗎?”
“嗯。”楚霏微順從地跟著他走。
“在昔聽夜雨樓住得慣嗎?需不需要給你換個地方?”
“住得慣,不必麻煩。”
……
我站在原地,目送他們走入居室,便掉頭離開了。
我回到昔聽夜雨樓時,九宮城主正站在樓下,若有所思地凝望著三樓的窗戶。他是如此的專注,以至於我已走到他身後,他也沒有發覺。
“城主您在看什麼呢?”我開口問他。
他猛吃一驚,轉過身來。
我沒等他開口,又怪笑道:“令孫在藿香居陪著王爺呢,您今天恐怕是見不著他了。”
他猶豫片刻,問道:“他還好嗎?”
我道:“他已經想通了,能不好嗎?”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會兒,忽然笑起來。
我正想問他緣何而笑。
他不理會我,徑自走了。
我心裡存著疑慮,正準備上樓去,只見一個小廝從樓上下來。他瞧我走過來,又見四下裡無人,便迎上前,把一張字條塞進我手心裡。我還沒來得及發問,他已徑自跑遠了。
我回到二樓的書房,才將字條展開,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小字:“九月初十,夜,玉真樓,惜景閣。”
我看過以後,便將字條燒了。
九月初十那天,褚銓帶楚霏微進宮,遲遲未回。我按照嚴公公的習慣,喬裝改扮一番,如約來到玉真樓。
樓門口客來客往,和往常一樣熱鬧。我混進去,熟門熟路地走到惜景閣,推開門進去。
房間裡只有一個人,那個人正站在窗前,焦急地探身向窗外張看,竟不知我已到來。
我憋住笑,悄悄地走到他身後,突然伸手將他抱住。
他驚得一抖,回頭看見是我,警惕的表情隨之鬆懈下來,化作柔柔的笑。
“我還以為你來不了了。”他輕籲一口氣,放鬆身體,懶懶地倚靠著我的胸膛。
“怎麼會?付一棠傳信叫我來玉真樓,必定是算準了褚銓今晚不回府。話說回來,怎麼沒看見付一棠?”
“他不會來的,他叫我給你捎話呢。”
“什麼話?”
“他要你把這個交給楚霏微。”他轉過身,把一小包藥粉交給我。
“這是什麼?”我把紙包開啟,低頭嗅了一嗅。
他緩緩搖頭:“他沒說這是什麼。”
我把藥包收起來,見他盯著我看,便也笑著上下打量他:“一段時間沒見,你似乎又變了,變得更俊了。”
他微微嘟起嘴,道:“你也變了,變得更老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道:“我真盼著哪天能把嚴公公的這張老臉撕下來。”
“這倒不妨,我只看你的眼睛就好了。”他伸手勾住我的脖子,輕輕地在我眼上吻了一下。
我眨了眨眼,那溫軟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我的眼上。
他盯著我的眼睛,道:“許久不見,我們聊聊吧。”
我嚥了咽口水:“在哪兒聊?”
他往床上一瞥:“那兒。”
一番雲雨過後,我們躺在床上,靜靜地喘著氣。
“康王沒有懷疑你吧?”周睿側過頭問我。
我笑道:“他天天和楚霏微膩在一起,旁人全入不了他的眼,他哪會注意我?”
“這樣嗎……”他若有所思,“希望霏微不要陷進去才好。”
我哼笑兩聲,搖著頭道:“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