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施文然的手,頭也不會地朝外走去。
司徒焰哈哈一笑,在桌上放上一小錠銀子,也跟著甩袖而去,只留下南宮天寧一人善後。
“該死!”南宮天寧低咒了聲,對把麻煩事全扔給自己的司徒焰咬牙切齒。
他緩緩站起身,咳了幾聲後語言陡然犀利起來,“或者乾脆,官爺把我帶回衙門,正好,我也好久沒見劉大人了。”
他拍了拍衣服,一派自然,所有不快卻輕輕楚楚彌散了開來。
“小的豈敢……既然那位公子是少爺的朋友,而且也確實、確實與畫像上的人不符……那自然沒有捉拿的理由了。”
他停下擦了擦汗,“南宮少爺一路走好,搜查一試怎敢勞煩少爺。”
“嗯……”
南宮天寧滿意點頭,最後塞了張銀票給他,擦身而過時留下一句話,“辛苦了,為朝廷辦事,理所應當。”
“謝謝南宮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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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繼續之前的顛簸,離開這個並不知道名字的小城鎮,弋傾文三行人沿著清江由南朝西而走,他們要去遠在西寧的祁冥山,在山的最西側,是天下第一毒門,唐門。
“霜降……”弋傾文在馬車遠離城鎮後,終於動怒。
因為有輛馬車從剛才就一直跟在他們後面,弋傾文習慣獨身一人,突然被跟蹤著實讓他有殺人的衝動,若非估計施文然,他可能已經要下殺手了。
“屬下在。”霜降在馬車外應聲道,她大概能猜到她的樓主要她做什麼了。
“趕他們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他們。”
“是,那請樓主先行一步。”霜降收緊了韁繩,輕喝一聲,於是馬車漸漸慢了下來。
“不了,就停在這裡,你快去快回。”
見弋傾文的不悅漸漸加深,霜降就有點想笑,因為她的樓主在不經意間總會流露出一種任情……
“屬下遵令。”語隨人消,耀眼的紅衣袖擺盪出一片華麗,施文然也跟著探頭出來,卻只來得及看見霜降飛身而起後長髮狂舞的背影。
那一抹紅至極處的明豔在空中幾下點足便如飛燕展翅,靈動無聲,飄飄然落在後方馬車上。她順手奪過腳邊還呆愣著的馬車伕老趙手中的繩子,輕斥一聲後將馬生生停住。
老趙被驚得摔下了車,霜降彎腰將他扶穩。
過長的裙襬蓋掩住了鞋,逆風而飛翻不停的紅色在眼中繚亂不已……當馬車因勢急停而差點人仰馬翻之際,南宮天寧探出頭一瞧究竟,卻是這樣一幕動人的身姿牢牢刻進了他的眼底。
有一瞬間的訝然還有來不及反應後的吃驚,南宮天寧只出神地凝視著眼前的身影,直到對方鬆開了繩,轉身對著他輕聲道:“這位公子,家主不願與人同行,可否暫緩兩位去勢……或者……”她停了停,重新清過嗓音,“或者請先行於我們,如何?”
南宮天寧自是仍在回味剛才那一眼帶給他的驚豔,司徒焰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翻開卷簾一躍而下,嘴角有一絲淺笑在落地後被他不著痕跡地隱去。
“姑娘可真是強人所難,所謂各有各的做法,這路嘛……”他揮開了手中的摺扇,風度翩翩,“也是各有各的走法,我們要快要慢,豈是姑娘有資格干預的?”
霜降只客氣點頭,“家主要干預,那自是要干預的。”
司徒焰眯了眯眼,開始打量起眼前這姑娘,只是越打量越猜不清楚她的身份底細。司徒焰自認雖不常行走於江湖,但對江湖新輩略有耳聞,如此氣度如此容貌……如若有出現於江湖,早該引起注意才是,怎麼會連自己都不知道來歷?
“這位姑娘說話也忒好笑了點,還是你家家主為人過於猖狂……以至於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下人。”
司徒焰慢條斯理地搖著扇子,腦海中片刻不停地思慮著一些事,口中喃喃道:“這道是你家開的麼,這路只准你家走的麼?我還是生平第一次聽過如此無理之言,還道是在下與世隔絕久了,竟不知江湖何時出了這麼些不懂規矩的人!”他瞥了眼還呆車裡的南宮天寧,一副蠢樣讓他搖扇搖得越發快了。
這頭蠢驢總是一見到色便什麼都統統忘了,沒用的死呆子,活該被毒成病秧子!
霜降被人罵成這樣也不動怒,心平氣和,仍然語帶微笑,“既是生平第一次,想必確實是這位公子孤陋寡聞了,江湖事江湖人,各有各的做法,你不知倒也可以原諒。”
聽到對方面不改色地拿了自己的話將自己的軍,司徒焰手裡摺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