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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他走近一步,把臉湊到施文然面前,舉起手中另一張紙,“你倒是和這張紙上的人,有點像。”

弋傾文冷下了臉,立刻將他扯開,遠離施文然。

“大膽!”

被他猝不及防一拉,官爺頓時惱了,立刻擺出了官腔,“你們二人是否認識?看你這樣子就知不是好人,說!”他指著施文然,“你和畫像上的人什麼關係,你無緣無故要問他的事做什麼?”

“原來如今朝廷辦案的人,都和你一樣了……難怪這幾天處處都可聽見民怨。你們倒辦的好差……”司徒焰在一旁涼涼開口,對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他向來有點厭惡。

“司、司徒少爺真是說笑了……”翻臉如同翻書那般,那官爺聽了又立刻弓起了腰,一副小人樣在他邊上點頭稱是。

“只是這上頭催得緊,畫像上的人偏偏抓了又被逃了,這不,小的們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他口裡說著,但眼睛還是沒從施文然身上移開。

像、真是很像……可是隻要細看了,又會發現,這少年明明和畫像上的人有很大的不同。

怎麼會這樣?

南宮天寧朝著畫像與少年的臉暗暗比過,五官倒真是無一不像,可是……他與司徒焰對視,將這份不太尋常壓了過去。

“我們走。”

對這一幕已經毫無耐心的弋傾文冷峻著一張臉,站起身就將一旁的施文然拉起來,“這裡不住了。”

他說完轉身想走,突然“唰”地一聲,那官爺將手裡的長劍一亮,“不交待清楚別想走,跟我去衙門走一趟。”

“哼!”弋傾文此生最恨被威脅,眼前這人在他跟前如同灰塵,直接拉著施文然就要越過他,未料施文然卻掙開了他的手。

“文然?”

“這位官爺……”施文然差不多知道事情因他而起,他不想無端惹出什麼麻煩,於是模仿著店小二行了個禮,“你認錯人了,請你拿著這像同我的臉再仔細比對比對。”

他說得誠懇而且態度極真,那位官爺被他這麼一說,倒真拿起了紙仔細比對起來,結果越看越發地覺得不像了。

“那你無端問這畫像的人做什麼?他和你什麼關係?!”

司徒焰看見少年的眼底瞬時像被摻進了灰,說不出的感覺,好像要回答這個問題能讓他多麼難熬一樣。

“沒、沒什麼關係……我只是想,這麼乾淨漂亮的人,能犯了什麼事讓你們這樣拼命去搜……”他垂下了眼簾,弋傾文看見他輕輕抿著唇角,剛才所有的震驚疑惑在剎那間,全部被他用理智按耐住了。

弋傾文有些讚賞,但又覺得多此一舉,像這樣的人,他從來不放在眼底。

“霜降!”

弋傾文雙掌輕拍,立刻一抹紅麗的身影站在了門口。

“去把車子牽過來,我們走。”

“是。”

霜降頷首,一晃不見。

南宮天寧見一直心繫著的人忽然出現,雙眼煞亮,他數個念頭閃過,最後在心念的驅使下,他開口幫忙。

“我說,這年頭是不是辦案已經不講究證據了?是不是官府想抓人就抓人向審問就審問了?不知刑部尚書劉大人辦案是否也不講究人證物證,只憑猜測臆斷?”

難得看到天寧會插手與自己無關的事,司徒焰好整以暇地袖手旁觀,心想這實在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

“這二位是我和南宮天寧的朋友……”他故意將天寧的姓氏報了出來,權勢壓人這一道理,他們比誰都明白得更清,“不知這位官差可否放人?”

“這……”雖然確實與畫像不一樣,但憑藉多年搜查經驗,這少年也著實有些怪異,但礙於自己無憑無據,也不能無端抓人,加上……他幾乎可以說是有些小心的望著還坐著的兩位不可得罪的人物,在這日高雲淡的節氣裡,他的額前滴下了冷汗。

“若這位公子真的有問題,不知……官爺是否信得過我和司徒少爺,必會將他們繩之以法。”這已經是南宮天寧最後的退讓,他可不想讓自己再一次錯失良機,他還順便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一個可以名正言順與他們相處的理由。

弋傾文朝他射來一道冷漠得能殺人的眼光,南宮天寧毫不在乎,聳了聳肩,含笑以對。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江湖規矩……只可惜南宮天寧並不知道,弋傾文實際上是個,從未真正踏入過江湖的人,所以一切江湖規矩對他而言,全都是空話。

“多管閒事。”弋傾文冷冷的給出四個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