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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幾口東西以後,我的頭腦越發清醒了,但是胃又疼了。

“我付不起大夫的藥錢。”我坦誠地對司機說。

“大夫?”司機問,一副挺吃驚的樣子。“噢,我明白了。其實我們想了半天才知道您已經有三天沒吃沒喝了。人兩天不喝水就得發狂,還發燒,這是赫勒說的。斯內爾茲對他說這是一次秘密行動,他要是離開機庫您會不高興的。因為他本人不能來,就讓我做了這些事。”

司機把手伸到兜裡摸了一會兒,最後拿出件東西。“瞧,他還的讓我替他墊上的兩克萊第,又給了我20克萊第的跑腿費。這是您的。”

他把一張5克萊第的鈔票遞到我鼻子底下。

我立刻決定今天不殺赫勒了。

我胃部的疼痛也消失了。

第七章

在隨後的兩天裡,鮑徹一直在等著我身上出黑點,然後再化膿。他大概在門上開了個小洞觀察我的動靜,因為他進來時,又恢復他那副老氣橫秋又乖戾的老樣子。

我現在沒有幻覺,只是不時還要做上幾個惡夢。我這兩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還喝了不少氣泡水,吃了許多甜麵包。

鮑徹把手中厚厚的一摞檔案放到桌上。“我很高興我們又能把這些活兒幹完了,”他說,“整個處都在發瘋似地趕出這些檔案。要是最後不能在上面蓋上牌,會影響他們計程車氣。”

我現在心情很好,也不在意再幹點活兒。厚厚的一摞檔案一個小時就幹完了。

“這兒沒什麼事讓你幹了,”鮑徹帶點敵意地說,“所以你什麼時候從這兒出去呢?”他一定看出來我在想著什麼別的事。“你的司機給了米麗5克萊第,把你的房間給要回來了。”

我急忙檢查了一下口袋。果然不錯,那個該死的司機並沒有把錢給我,而是給了米麗!看來這就意味著我必須搬出這間辦公室了。

我的興致沒有了。隆巴的陰影好像在大樓外面出現了。

“這不是你的住所!”鮑徹幾乎發狂了。

我決定跟他來點硬的。我意識到我實際上是躲藏在這兒了,因為我幾乎從不到辦公室來,誰也不會想到來這兒找我。我說:“我還有幾個戰略問題要考慮。這是我的辦公室,我完全有權呆在這兒考慮問題!”

我得到的回答是“哼”的一聲。他扭頭衝了出去。

我幾乎馬上就明白,為什麼鮑徹想讓我離開辦公室了。承包商的手下鬧哄哄地走進來,瞪了我幾眼,大概是怨我耽誤了他們差不多半天的時間,然後開始丈量房間尺寸,敲打廁所。

就這麼點小事,不可能把我趕到對我極有威脅的光天化日之下。

我的手頭一時沒有事幹,就回憶起了半夜的那個夢。我開始有點畏縮,隨後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還沒對這個夢作過解析。

首先,我得搞清楚這是個夢還是幻覺。由於根本沒有辦法在幻覺的基礎上作夢的解析,所以我認定這是一個夢。這樣我就開始了我的解析工作。

我一邊分析,一邊在一張紙上作一些記號。這是我從一個原始人種學教授那兒學來的,稱作“亂畫”。這跟夢的解析沒有關係。

那個魔王當然是我父親的形象,這一點很明顯。那些飛船機組的鞭子是陽物的象徵。啊,這樣就有眉目了。父親的形象揮動的火炬是由妒忌引起的,這理所當然地表明我想與我母親發生性關係,因而就恨我的父親。成了!我搞清楚了。這個夢再也不會再困擾我了。

然而,即便我的手還在胡寫亂畫,這個夢的解析也沒用多少時間。我的心理學知識很紮實,思維速度也很快。我的注意力又轉到我自己的問題上來了。

突然,我的心頭充滿了恐懼!那艘巡邏飛船!我已經從大沙漠上空來回飛了好多次,但從來也沒看到過飛船的殘骸!我很驚恐地想到那個機組成員最後到底怎麼樣了。如果讓他們逃脫了,如果飛船聯隊得知了他們被綁架的事,我在軍官俱樂部遭受到的磨難就根本算不上什麼了!

我按了一下蜂鳴器,一個職員雖然滿臉不高興,但還是給我送來了最近的一些報紙。我把報紙翻了半天,哪兒也沒看到有關巡邏飛船失事的報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是第二敢死營的指揮官把飛船和機組一併賣給走私犯了?飛船聯隊在各個星球打擊走私行為,要是他們截獲了自己的飛船會怎麼辦?這無疑將引發一場內戰,而我則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的!

我努力試圖擺脫恐懼。心理學會教你怎麼做。你要慢慢數數,這辦法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