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陽,想想也是,又不是最後簽字,他怎麼會出現在會議室裡。
拿著筆轉來轉去,無心聽他們講話,我想著秦陽現在在哪裡?如果我現在上去頂樓的總裁室,是不是就會看到他在裡面。
他見了我第一句話會說什麼?
心跳動的很厲害,有一種衝動支配著我,上去上去,去見他,去見秦陽。
我真的那樣做了。
十分鐘後,找了個很大眾的理由抱歉的退出會議室,我從安全通道一節一節往上爬,三十樓,很高,但我不能坐電梯,因為那不是給外來人員準備的,要是被人發現一定會把我請出去。
站在頂樓的走廊裡,腿有些刺痛,小腿肚一直抽筋,是那次受傷後的後遺症。
由於是高層,現在走廊裡幾乎沒有人,安靜的像教堂,循著以前的記憶找到總裁室,站在門口,突然不敢進去了。
怕他的冷漠。
怕他會趕我走。
可是,這是個機會不是嗎?
他可以對我冷漠,可以趕我走,卻不能對華宇的名譽總裁做什麼。
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
久違了的熟悉的聲音,只兩個字就覺得溫暖。
推開門進去,走到他的桌前,坐在皮椅上的男人,正埋頭在桌上寫字,連頭都沒抬的說。
“東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很隨意的對待下屬的語氣。
……
“秦陽”
他抬起頭,與我對望,良久他放下筆,笑道。
“我就知道你要進來,看我不在會議室你也坐不住”
原來他早就知道我來了,可是卻狠心的不下去見我。
我繞過桌子站到他身邊抱著他的腰,把臉貼在溫暖的胸膛上。
“秦陽,我想你”
一隻手拽住我的胳膊,我知道他要把我推開抱得更緊了。
“秦陽,秦陽,我周大哥走了,你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臉龐邊的衣服被我浸溼,他不再動。
“請節哀”
他說。
我想跟他說,就在幾個月前,我又再次失去了一位父親,他只有我一個兒子,走的時候給了我一筆很大的遺產。
卻沒有給我見他最後一面的資格,也許是他覺得我不配。
我想跟秦陽訴苦,想讓秦陽安慰我,只因為我把他當做我的親人。
只因為我愛他。
只要他安慰我,我就會好一點。
“謝謝,秦陽,我現在是孤兒了,你能收留我嗎?”
秦陽撥了個號碼,我直接拔了電話線。
“你不能趕我走”
我怒視他,帶著哀求。
“我不趕你走,你自己走,回a市”
“我不走了,就呆在這,憑什麼每次我都要走,我決定了,以後就留在這裡,再也不回a市了”
“只要我還在,中陽和華宇永不合作”
“……華宇不是我的”
秦陽嘆了口氣,從桌子上翻出幾個郵件來遞給我。
裡面有些鼓,好像夾雜著些很小的玩物,不明所以的開啟一看。
嚇得我險些坐在地上,是子彈,還有小節的手骨,連著肉發著惡臭。
秦陽又從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