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他的額頭道:“道理是這樣沒錯,可我瞧你還是有些不大想去,畢竟那邊,當初如何對你的。”
張諄嗯了一聲,雖說此一時彼一時,可很多事情是變不了的,當初叔祖父的兇惡,說自己再哭鬧,就要把自己賣了,反正他做長輩的,是賣得了晚輩的。綠丫按住張諄的肩:“至於我,你是不用擔心的。在這件事上,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
張諄笑了:“對,我們才是一家子,還有蘭花姐,你說,蘭花姐這回,會生個什麼呢?我瞧姐夫是想要個大胖小子。”
“這你就錯了,姐夫啊,不管蘭花姐生什麼,他都高興。”綠丫見張諄不再想著這件事,也就和他說起家常,張諄聽著妻子的話,瞧著她的動靜,這些才是親人,至於族內那些親眷,若尋上門來,好意相待了也罷,若不能,自己再不是那個失了父母,任他們欺凌的孤兒了。
張三哥和張諄去祭拜了張九叔的靈柩,聽說張諄還是執意不肯回鄉,沒有再勸,過的兩日張三哥在京裡的事已辦好,也就和張諄告辭回鄉。
張諄送走張三哥,也和綠丫收拾東西,再次搬家,這回搬的雖離這邊只有兩條街,可這次去,就不是夥計,而是掌櫃了,不到二十的掌櫃,還真年輕。張諄和綠丫離開這邊的時候,曾家也在收拾東西,即便曾大嫂十分不滿要搬去通州管那個小碼頭,可自己錯在先,也只得和老曾收拾東西離開,他們離去之後,新的掌櫃又住了進來,好幾日這裡都熱熱鬧鬧,人來人往。
這回搬家,榛子派了個車來,綠丫和張諄再不用走過去,而是把東西都放在車上,兩口坐上車,向新地方去。廖老爺的新店是前面三間鋪面,後面兩進,分了兩個院子,東邊院子住了賬房一家,西邊院子就是張諄兩口住了。
綠丫和張諄到了地方,綠丫剛打算去搬東西,就走過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在那笑著說:“小張奶奶,您別動手,這些活,都是我來做。”突然冒出一個丫頭,綠丫還當是榛子安排來給自己搬家的,笑著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等回去替我謝謝你們小姐。”
那小丫頭已經把東西抱進屋裡,見張諄和綠丫走進來,就上前跪下給他們兩口磕頭:“給爺和奶奶磕頭,奴婢是老爺吩咐,特地過來服侍奶奶的,以後奶奶有什麼粗活,都交給奴婢做,老爺還說,等再過兩日,奶奶也該尋一個做粗使的婆子了。”
這讓綠丫有點扎手紮腳,怎麼說都是頭一遭,但看見張諄比自己鎮定,急忙把心裡的慌張壓下,笑著把那小丫頭扶起來:“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不管怎麼說,也要謝謝老爺想的周到。”
“奴婢叫小柳條,今年十一,別看奴婢人小,可力氣大,再說方才已經問過,這裡雖沒井,可有人每日都來擔水,兩個銅錢一擔,今日的水奴婢已經讓人擔好了,這會兒灶下已經燒著熱水了。”小柳條果然伶俐,嘴裡說著,就把茶給端來,給張諄和綠丫一人一杯。
綠丫拿著茶,坐在椅子上細細地打量著這屋子,頂上糊了板,地下鋪了磚,傢俱也比那邊的好,小柳條已經把通往裡屋的簾子打起:“這是臥房,天漸漸涼了,已經把窗關了一扇。”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昆明下雪,今天特別冷,然後廚房那有扇窗關不上,於是水管子悲劇地凍上了,燒了塊熱毛巾挨個擦了遍水管子,水才出來。今年是我到昆明來最冷的一年啊。
第60章
這丫頭還真機靈;綠丫走進臥房;見這臥房四壁都被糊的雪白,頂棚地上也瞧不到一絲泥縫,那扇開啟的窗外面;還能看到一棵樹。見綠丫走到窗前,小柳條已經笑著道:“聽人家說,這棵是梅花;開起來可香了。”
張諄已經走進來;對小柳條道:“你先去把飯熱一熱,這些東西,我們自己收拾。”小柳條應是退下,綠丫這才轉身對張諄道:“諄哥哥;我不是在做夢吧?”張諄笑了,刮綠丫鼻子一下:“說什麼傻話呢,怎麼會是做夢,而且這以後,你會有更好的日子過的,相信我!”
綠丫點頭,接著就啊了一聲:“我瞧這屋子,除了堂屋和臥房,另一間可以佈置成書房,等以後你可以在裡面看書寫字。”說著綠丫皺眉:“可小柳條住哪裡?”
張諄笑了:“你啊,怎麼忘了還有幾間後罩房呢,就是給他們住的,而且這邊還有廂房,現在先空著,等以後,你生了孩子,孩子就可以住那邊了。”生孩子什麼的,綠丫的臉又紅起來,張諄把她的手握一下:“綠丫,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給你們住更好的屋子,過更好的日子。”
“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