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就算現在,你坐個小轎也是可以的。再說掌櫃一年算下來,怎麼都有兩三百兩銀子呢,到時候,再僱個婆子,你也不用每日這麼操勞,還有……”
綠丫瞧著丈夫閃閃發亮的眼,捶他胸口一下:“還有什麼,難道你也想學別人,納個小嬌嬌回來?”張諄哈哈一笑,把綠丫摟進懷裡:“哪能呢,現放著家裡這麼個醋甕,怎麼敢納小嬌嬌?”綠丫啐他一口,收拾睡覺。
曾大嫂聽著張諄的腳步聲進了門,這才回到屋裡,瞧著老曾嘆氣:“你說怎麼辦呢?我聽他腳步聲,歡歡喜喜的,定是老爺許了給他什麼好處,老爺許的好處還能有什麼?”
老曾困的睜不開眼,聽自己媳婦這麼說就白她一眼:“敗家娘們,要不是你攛掇著,我也不會去做那樣的事,現在好了,只怕差事要丟了不說,東家也不信任我了,寧願去信任一個來了這麼短時間的人。”曾大嫂想和自己老公吵幾句,但已經沒了底氣,只得氣呼呼地去睡了,但在那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次日張諄和老曾各自去上工,曾大嫂就來尋綠丫說話,話裡話外就想打聽廖老爺對張諄說了什麼,但綠丫嘴比蚌殼還緊,只說沒說什麼,曾大嫂恨不得拿把刀把綠丫的嘴撬開,此時突聽門外有人在問:“有人嗎?想問問哪家姓張?”
聽到是個男聲,曾大嫂眉一皺,這白日男人們都不在家,誰知道是不是什麼作奸犯科的?再聽到姓張,眼不由瞧向綠丫:“尋您家的,小張嫂子,你可別是?”綠丫白她一眼:“曾大嫂,話可不能亂說。只怕是我男人的族兄。”
族兄?張諄在鄉下也有族人?曾大嫂的嘴一撇,說話的人已來到張家門外:“十一弟,我是你三哥,你在家嗎?”果然是張諄的族兄,綠丫上前開啟院門,瞧見是綠丫開門,張三哥忙作個揖:“原來是十一弟妹,十一弟不在家嗎?”
家裡沒有男人,綠丫當然不好請他進來,只是道:“他去上工去了,大概晚飯時回來,三哥你若尋他說話,要那時候才回來呢。或者,你去鋪子裡尋他也好。”張三哥想了想,問清鋪子在哪裡,就去尋張諄去了。
等張三哥走了,曾大嫂從屋裡出來就問綠丫:“原來還真是你男人族兄,哎,你家既有族兄,怎麼全不來往?”這些事綠丫不好對曾大嫂說的,只含糊幾句,曾大嫂見綠丫的嘴一如既往地緊,又嘀咕幾句,也就作罷。
張三哥到鋪子裡尋到張諄時候,正逢午飯,既然人都來了,張諄也就請張三哥到旁邊茶樓裡坐坐,叫了兩個菜。張三哥坐定見張諄叫的菜,還有這動作,點頭道:“原本家父還惦記著你,說你那時大不過十三四歲,乍一喪了叔叔,只怕被人欺負,流落到別的地方,現在瞧來,你過的不錯,家父要知道了,也就放心了。”
張諄謝過張三哥,又說幾句家常,酒菜已經上來,張諄端起酒壺給張三哥斟酒:“我還要上工,酒不好喝的,只有三哥你喝了。”張三哥接過杯子:“我量淺,兩杯就好。”說著喝一口酒:“我記得九叔去世之前,是給你定過親的,想來是你岳父收拾你回家,可我瞧著弟妹,卻也不像那富貴人家出來的。”
提到前頭那樁婚事,張諄頓了頓才道:“叔叔去世之後,那邊已經退親了,這頭親事,是我後來自尋的。”張三哥哦了一聲就道:“原來如此,難怪我覺著弟妹十分可親。現在你既安頓下來,又成了親,若有機會,族內還是回去走走,旁的不說,九叔父的靈柩也該葬回去,還有十一弟妹也該去見見親眷,難道你娶個媳婦,就在這過小日子,也不讓她去見見親眷,這樣可不好。”
“再說罷。”對回去族內,張諄興趣不大,張三哥當然曉得張諄為何如此,拍一下他的手:“十一弟,族內有些長輩,特別是你那一房裡的,如何待你我們都曉得的,可你現在和原來不一樣了,不但不是小孩子,還娶了親,做事的鋪子也是十分大,想來你的東家也非常有錢,你有什麼好怕的呢?”
張諄低垂下眼,並沒接張三哥的話,張三哥嘆一口氣:“罷了,這些你就當酒話吧,不過別的罷了,九叔父的靈柩��諍未Γ�乙哺萌グ菀話蕁!�
張諄叔父的靈柩��誄峭饉呂錚�廡┠瓴還茉趺醇枘眩�拋荒昴甓既ゼ臘藎�熱徽湃�纈行模�簿馱己萌兆櫻�絞幣黃鶉ゼ臘蕁U湃�緇掛�罷拋緩妥約閡黃鴰叵紓��拋緩斂凰���倉壞煤攘司瞥醞瓴耍�崍蘇矢髯員鶉ァ�
等回到家,張諄當然要和綠丫說一說張三哥來的事,落後嘆道:“說來別的罷了,叔叔的靈柩,總是要歸葬的,還有你,也該回去瞧瞧親眷。”綠丫見張諄有些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