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只是想給夏藍一些教訓,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抱歉,我並不知道這一切原本都不關夏藍。”
顧晴川眉頭死緊,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所以,靳楚意真正的死是因為她被強/暴?而她留給你的錄音裡說,是夏藍找黑羽會的人做的?”
靳楚銳抿著唇點點頭。
顧晴川深吸一口氣,猛地起身拽住他的衣領,把他生生拽了起來。
“你是白痴嗎?你當初在知道這些的時候為什麼不報警?全憑自己的猜測行事!”
靳楚銳皺著眉,“我是想著……小意的名聲……”
“名聲!”他忍不住吼,“就為了一個死人的名聲,你他媽差點害死夏藍你知不知道!”
砰——譁!
顧晴川猛地把他往前一推,重重地推到茶几上,茶几上的茶杯花瓶全部落在地上。破碎的瓷片劃破靳楚銳的手臂。
靳楚銳沉著呼吸說:“我知道我對不起夏藍,但現在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好不好?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把夏藍先弄出來。”
“怎麼弄?”顧晴川忍氣穩聲說:“我找了這麼久,現在連夏藍被關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你知道她在哪兒,但你能勸動蔣沫放了她嗎?”
這時忽然想到什麼,他扭過頭,眼神一斂看靳楚銳,“你和蔣沫,現在都屬於黑羽會的人,對不對?”
靳楚銳沒回答,表示預設。
顧晴川的眸光亮了一下,“那你……”
“我弄不出來。”
不等他說完,靳楚銳接過話,“黑羽會里是有規定,如果是成員私自糾紛扣押的人,其餘的成員不能干涉。況且整個西街都是黑羽會的眼線,別說我放不出她,只要我有放她的動作,明天被關起來的估計就是我。”
顧晴川眉心一蹙,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騰”一下又冒了上來,“既然這樣,你們黑羽會內部都無法解決的問題,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你可以!”靳楚銳忽然說,顧晴川又一怔。
“顧晴川,你可以。除了蔣沫,黑羽會還有一個人能讓她將夏藍放出來。這個人我勸不動,但你可以。”
“誰?”
“黑子墨。”
“黑子墨?”
“對。”靳楚銳說:“黑子墨,他是黑羽會目前的最高統領者。”
“黑羽會內部的分層是很明確的,每一個級層的人,都有著不同的分工。各個級層相互制約,互相都無法干涉。所以即使是比蔣沫級別高的人,也無法直接命令她放了夏藍。唯一可以下直接命令的,就只有黑子墨。”
顧晴川稍默,過了幾秒狐疑地看著他,“你見過他嗎?”
“見過一次。”靳楚銳嘆氣,慢慢對上他冷疑的眼,“我這樣級別的,一般是見不到的,唯一的一次是巧合。但只有過那一次。”
“既然是這樣,你們內部的人見他一面都那麼難,你又憑什麼認定我能見到他,並且可以說服他?”
靳楚銳笑了,“當然。你別忘了,黑羽會真正意義上其實可是一個集團。而集團的意思,無非是生意,利益而已。”
“……”
“其實我在黑羽會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是為了蒐集他們的犯罪證據。我當初選擇入黑羽會,也是因為小意。為此我還曾向警方做過交涉。其實警方早就想將這個集團一網打盡了,尤其是黑子墨,只是還欠一個能使他們落網的證據。他們也曾想過在黑羽會安排臥底,可是黑羽會組織嚴密,每一個進去的人都會經過嚴格的盤查。所以其實我的背後,還有警方在做支援。”
“那你找到證據了嗎?”顧晴川盯著他。
“沒有。”靳楚銳蒼白地笑笑,“我只查到,黑羽會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做著龐大的犯法的買賣,走私槍支,販賣毒品,走私境外珠寶……可我沒有掌握到一條能夠證明做這些的實質證據。”
“我明白了。”
顧晴川瞭然。他輕輕眯起了眼睛,“你想讓我以做生意的名義,去和黑子墨打交道,讓他承諾放了夏藍。順便在這過程中替你搜集到他們做非法生意的證據,是嗎?”
靳楚銳不否認。他用和顧晴川同樣的眼神盯著他,只問:“顧晴川,你願意嗎?”
“……”
半天都沒有回答。
他只閉上眼默了半晌。重吸一口氣,然後再睜眼後,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靳楚銳被他的動作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