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麼,我說了,我不會殺人的。”聞竹不動聲色地收回沾了血的手。
勇太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便低眉順眼欠身行禮。
果然,宗正渠便提著槍走上前來。
“不需要你殺人。”宗正渠抬起槍,“只需要你將剩下的符文補充完整。”
聞竹的眼睛定定地看著黑漆漆的槍口,在場所有的日本人都往後退了一步。鹿爻撥出幾口濁氣,胸肺之間好似隔著幾股灼燙的苦澀味。
“沒有必要,宗正大人。”聞竹從胸前取出掛墜,那配飾通體晶瑩似玉又不是玉,形狀又像是古代時用於交易的錢幣,成刀刃狀,約莫兩寸長。
他劃開了左手掌心,半跪在地上用那吊墜尖銳的一端在地上,鮮血浸透了灰白的石灰粉。
“你這性子,也是不可信的,萬一耍什麼花招,弄錯點什麼,我們所有人不都在這兒給你陪葬嗎。”
聞竹譏誚地笑了笑,只是那苦澀的笑意轉瞬即逝,泯滅的剎那,讓鹿爻覺得不切實際。
聞竹動作利索迅速,只是抬手的幾秒,右手邊的符文也就被擦掉了半截。
他不屑於回答,只是沉默著,繼續在地上補充符文,任由身後的宗正渠拿著槍抵著自己的後腦勺。
而鹿爻被另外兩個東瀛人架著,押到一邊看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