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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黑吃黑吃黑

帶著一個你,來到這個陣法中。”

鹿爻聳了聳肩,無奈道:“你不知道,我們十七組只管姻緣,在天道混口飯吃,這樣重要的事根本不會經我們的手,所以你們也把目標放到我們這些人身上,有天道血統又不受重視,死一兩個,不是什麼問題。”

聞竹的目光放到自己的腳尖,他沉默半晌,緩緩開口道:“所以鹿小姐,你早就知道,自己對這個陣法來說有多麼重要?”

“我對你們研究的這些陣法沒什麼瞭解,所以我並不在意。”鹿爻搖了搖頭,唇邊浮現一絲苦澀的微笑。

聞竹伸手,將鹿爻挪得靠近自己。

“鹿小姐,我們已經在陣法之中,您知道嗎?”他親暱地撫摸鹿爻耳邊微卷的短髮。

二人腳下的地板突然斷裂,嘩的一聲,沙石紛紛墜地,腳下形成一個大窟窿,石頭斷裂的巨響,讓整座爛尾樓都發生了震動。腳下浮現的黑霧源源不斷從地底傳來。

刺破耳膜般的尖銳哭聲響徹大樓上方。

鹿爻痛苦地捂住耳朵,腳下已經是虛的,現在她連同聞竹一起往下墜。

萬鬼哭夜!

陣法吸引來了四面八方的孤魂野鬼,鬼魂的怨氣足以讓這棟爛尾樓在黑氣包裹的哭叫中爛成齏粉。

大地好像都感受到了痛苦,產生一陣陣痙攣。

——

“動了!”灰西裝的男人神色雀躍,他招呼身邊數位訓練有素的東瀛人,讓他們將搬來的麻布袋開啟。

沒過一會兒,地上便擺了兩排整整齊齊的屍體。

“聞竹那小子,還是有點用的。”灰西裝冷笑。

冒牌貨齊昱商從陰影中走出,他是從牆上的影子裡開通的道路,來去自如,方便的緊。

“宗正師叔。”那張青澀俊秀的狐狸臉在盤旋的黑氣中顯現出真實面貌來。

年輕的陰陽師雙手相握,手背向外,左手拇指緊扣右手掌心,恭敬地欠了欠身。

灰西裝輕輕拍了拍這位易容術出神入化少年的肩膀,他溫和道:“勇太,這次辛苦你了。”

“已經按師叔的要求辦好了,血祭物件已入陣。”勇太畢恭畢敬回覆道。

灰西裝正是宗正渠,陰陽師掌門人的直系師弟。

“這件事你辦得不錯。”宗正渠誇讚道。

勇太欠身道:“不敢,只是那女人狡詐得很,看著老實與常人無二,但實際上心中一直存疑,多虧有聞竹的對策,這才將那女人拿下。”

“如此這般,也算是問題迎刃而解。這些東西,就交給你了,將他們處理好。”宗正渠點頭示意。

屍體被剝得精光,臉頰兩邊用刻刀畫出兩道大口子,連著嘴巴,形成一個可怖的血淋淋的笑臉。四周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這些屍體不分年齡大小,也不分死亡時間的長短,都是統一處理。

內臟被掏空了,地上淅淅瀝瀝都是蜿蜒流淌的血跡。溼溼嗒嗒的東西掉到地上,塵土的乾澀還有粗糲的血痕,衝擊著在場所有人的視覺感官。

“啊……我們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只要那個女人的血漫上祭祀的高臺,燭龍就能重見天日。這樣一來,離我們統一中原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宗正渠長舒出一口氣。

頭頂塗抹滿密集的符文,那些是聞竹畫的。周圍的曠野越越來越黑,就像墜入了無邊的黑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面下起了細密的雨,緊接著風越刮越大,烏雲層層疊疊如同泥沼矇蔽了整片天空,悽慘瘮人的毛月亮失去了原有的輪廓,在雨夜中漸漸藏匿了蹤跡。

——

聞竹是被鹿爻踹醒的。

鹿爻吃力地用牙齒咬著手腕上的紅繩,可是她的雙手被禁錮住,一點都沒辦法鬆開,再加上手腕上的紅繩確實礙事,勒得她實在太疼。

他們身下是一片巨型的灰色陰影,還有一些石灰粉畫的符文痕跡。

勇太穿著寬鬆的灰白狩衣,出現在二人面前。

“宗正師叔讓我帶你們過來的,多有得罪了。”

鹿爻齜牙咧嘴,不滿道:“你就是冒充我弟弟的那個陰陽師吧?”

“……”勇太只好點頭,“正是在下。”

聞竹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悠悠地擦了擦額角滲出來的血。那是從高空墜下時,被亂石刮傷的痕跡,那個時候他下意識擋在了鹿爻前面。

儘管只是一些皮肉之苦,但鹿爻能這麼快醒來,還是得益於聞竹的紳士風度。

“怎麼,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