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的主人,只能是埃及和埃及總統,谷野等人只能乾瞪眼著急看著。
記得我曾讓蘇倫查谷野的資料,她一直沒提起這件事,想必還沒有訊息吧?
似乎是某種“心靈相通”在作怪,我的思想剛剛落到蘇倫身上,她的聲音便在對講機裡響了起來:“風哥哥,有什麼發現?”
我無聲苦笑:“沒有,歐魯似乎對藤迦的下落不得要領,正在嗅探。不過,我想這次是要勞而無功了。關於谷野的資料,你查到什麼了嗎?”
蘇倫憂心忡忡地笑著:“沒有,不過我的好朋友已經侵入了五角大樓的情報資料系統,正在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其實,另外一個人的資料,更值得查,我擔心……”
一剎那的靈光閃現,我插嘴問:“另一個人?你要查的是——哥哥、手術刀?”
蘇倫對手術刀的某種懷疑,我並不以為然。手術刀就是手術刀,絕不可能被另外一個人冒充或者變成另一個人。像他那樣的高手,雖然還沒到達金剛不壞、百毒不侵、天下無敵的程度,但無論什麼人要想算計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況且,在我眼裡,手術刀似乎也沒什麼變化啊?
蘇倫長嘆,簡練地回答:“你猜中了!資料會告訴我們一切,隨時保持聯絡,事情越來越複雜,除了你,我現在已經無人可以相信——”
說了這些話,蘇倫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唐突而突然羞澀起來。
能被蘇倫信任,於我而言自然是一種榮幸,不過我總以為她的懷疑是神經過敏。
她轉述了馴犬員的話:“如果沒什麼發現,帶歐魯回來吧……”剛說到這裡,歐魯猛然狂吠起來,一路狂奔向前,把我嚇了一大跳。因為緊鄰的墓室之間橫亙著那條一米寬的深溝,萬一它掉下去——
馬上放開對講機,跟著歐魯向前跑,一邊大聲叫著:“等一等!等一等……”
歐魯不愧是埃及軍隊裡的名犬,根本無視那些深溝,縱身而過,奔跑的速度比我要快得多。
五秒鐘之後,我已經到了中央墓穴裡。
怪不得剛才士兵們發出歡呼了,因為最後一塊黃金也被剖開,地上平放著八片兩米長、一米寬、一米半高的巨大金磚,在日光燈的照耀下,發出黃澄澄的迷幻光彩。
鐵娜出現在我視線裡,英姿颯爽的臉略顯倦怠,正在指揮著工兵小組繼續將金磚分割。
歐魯的叫聲驚動了所有的人,因為它一跳進中央墓室,便躥到了井邊,搖著尾巴,兇悍地狂叫著。
那口深井,的確是兩米見方的幽深“方井”,井口以下五米之內能見度便降低到零,什麼都看不到了。
“風先生,你幹什麼弄這條狗下來?”耶蘭非常不滿。
埃及人在關於“死人、墓葬”上的風俗,跟中國人非常相似,都非常忌諱讓帶毛的動物們進入墓地、墓穴,因為這種無意識的舉動,會引起“炸屍”現象,讓死人化為恐怖的殭屍。
歐魯持續地狂叫著,繞著井口轉圈,幾乎要將腦袋伸入井裡去。
我揶揄地笑了笑:“怎麼?你是怕木乃伊炸屍?”
耶蘭臉色大變,附近站著的幾個工人同樣臉如土灰,因為這是在法老王的神聖墓穴裡,本土的埃及人最忌憚在法老王面前開這種玩笑。不過,這裡根本見不到法老王的棺槨,甚至連最微小的能證明法老王存在的證據都沒有。
我拍著歐魯的腦袋,讓它冷靜下來,免得整座墓穴裡都是它震耳欲聾的狂吠聲。那麼,它到底發現了什麼呢?會是藤迦的蹤跡嗎?
我們一人一狗站在最靠近井口的地方,四周圍觀計程車兵與工人,都向我們投以嘲諷的冷笑,彷彿故意要看我們的笑話一樣。
眾目睽睽之下,我趴下身子,五體著地,伸著鼻子認真地嗅探著,像一條無比專業的緝毒犬。藤迦是不曾進過墓穴的,歐魯的反常狂叫,能證明它在井邊、井口發現了藤迦的蹤跡,換成我的嗅覺系統,會不會也能有所發現?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聞到了“千花之鳥”的香氣,極淡,若有若無地從井口裡飄出來。
“難道、難道藤迦就在這口深井裡?”我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井口旁邊,堆放著一大盤電纜,想必就是工人嘴裡說過的要投進井底照明用的電線。
歐魯安靜下來,眼珠子咕嚕咕嚕地看看我,再看看井下;看看井下,再看看我。這種環境裡,它的作用只能發揮到這個程度了。
谷野走上來,搓著雙手,高昂著被金磚映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