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賣給普通人。除此以外,捕夢師也能直接取走其他人已經結束了的夢境,將它們重放,或者打包出售。
“附夢人。他們是夢者的宅男宅女,而且是繭居族那一類的。和繭居族類似,附夢人像是寄生蟲一樣,依附在各種夢境裡,幾乎完全拋棄了現實世界,如同上癮一樣沉迷於千萬個夢境,只靠夢這種虛幻的東西便能苟活下去。現實的事對他們來說,已經沒什麼值得關心的了。順帶一提,附夢人也是捕夢師的大客戶。”
衛昕認真地聽著大段的話,把這些資訊都一一記了下來,在付蘭說話的時候,沒有插一句話。不過付蘭講得有點累了,向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又要喝點水。
“最後,還有一個。”付蘭潤了潤嗓子,一慣有些陰鬱的臉,在此時顯得更陰沉了,他向衛昕吐出三個字,“屠夢者。”
“我聽說過這個詞!”衛昕立刻想起了武士在被巨狼吃掉之前,驚恐地說出來的那句話。
“這不奇怪,屠夢者在我們之間,有著和夢境領主一般的地位,神秘而可怕。但對大多數人來說,屠夢者只是個恐怖傳說而已,他們數量極少,而且神出鬼沒,最重要的是,見過他們的人,都死了。”
“死了?”
付蘭點點頭,說:“是真正的死亡,在現實的死亡。沒錯,就像他們的名字一樣,屠夢者,是能夠把夢境的屠殺,直接移植到現實世界的人。”
衛昕驚訝地問:“像《猛鬼街》裡的弗萊迪一樣?怎麼可能?”
“沒人知道屠夢者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如此地令人恐懼。”
“這次的戰場,會有屠夢者嗎?”
“不一定,參加戰場的夢者的資訊,都是保密的。確實曾經有過屠夢者出現在戰場的傳聞,但和那些在睡夢離奇死亡的傳聞一樣,屠夢者在這樣的傳聞總是扮演著神秘的角色,形象也被多次的傳播渲染得無比誇張。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信。屠夢者雖然稀少,還是存在著出現的可能。所以你的這個問題,我也沒法給一個確切的答案。”
衛昕抿起嘴,點了點頭。
“那麼,你是哪一種夢者?”他忽然向付蘭問道。
“我?哈哈,我什麼都是,又什麼都不是。盜夢我學過一點,織夢也略懂,至於捕夢也算是有過了解。我還當過一段時間的附夢者,不過後來戒掉了。但我對屠夢者這個領域,確實是一無所知。”付蘭笑了笑,又說,“我一直是這樣的人,學得雜而不精,什麼都會一點,又每樣都堅持不到最後,做什麼事都是半吊子。”
衛昕附和地笑了笑,沒有加以評價。
他所關心的是,自己該成為哪一種夢者。現在看來,這一切的真實性已經沒什麼好懷疑的人,接下來的問題就是他該如何面對今晚開啟的戰場,以及此後的夢境。
畢竟,他是不能在夢裡死去的人。
………【第九章 夢境戰場,開啟!】………
付蘭拉過椅子,悠閒地坐了下來,用一隻手撐著腦袋,斜眼看向衛昕。
“如何,想好自己要往哪個方向展了嗎?”
衛昕託著下巴,說:“按照你的說法,似乎只有盜夢者和屠夢者,是對現實世界也能產生影響的?”
“當然不。這不是很明顯嗎,衛昕,夢是人做的,只要是個夢者,就能透過夢境對另一個人造成暗示或傷害。夢者的能力並不是惟一的標準,無論是碎夢人還是盜夢者,只要方法恰當,都能對現實的人也產生影響,關鍵在於這個。”付蘭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然後又問,“怎麼,你是打算利用夢者的能力改變現實嗎?”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沒什麼好掩飾的,衛昕,這其實是很多夢者都有的想法。你想改變現在的生活,我不反對,管你是威脅你的同學也好,在夢裡把妹也好,都是可以的。畢竟我自己也用了些小伎倆。”付蘭伸出雙手,對著自己這個獨特的寢室展開,如同展示自己的宮殿,“但你最好還是注意一點,即使是夢境,你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利用夢來影響現實,和在現實改變世界,其實是同樣難的事,都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付出相應的代價。”
“是是,我知道了。”衛昕對這種大道理,有著近乎本能的反感,於是他轉開了話題,“對了,你說過你認識小窗?”
付蘭點了點頭,向他招手,示意他來到自己的電腦前。
他讓衛昕看著自己的螢幕,點開了一個遊戲。
在類似紅白機的畫素畫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