懾人之威,又自不同!
他灑脫,他飄逸,更有著超人的氣度!難道這就是當朝重臣虎將,威名遠鎮,權勢顯赫的神力傅威侯!
再看!
在他身邊,有位漢裝人兒,她穿的很樸素,不像胡玉珠那麼講究,那麼氣派,但樸素的服飾掩不住她的天香國色,絕代風華,反而更襯托得她孤傲,高潔!
她有點瘦,但瘦不露骨,這也跟傅玉霜那剛健,婀娜,玲瓏的嬌軀不同,傅玉霜體腴,她則有點清瘦,不過她玉骨冷肌,瘦得清奇,美得也清奇!
她清麗如仙,傅玉霜美豔如花,傅玉霜刁蠻,任性,嬌媚,十足地嬌生慣養,富貴中人,她則是端莊,穩重,清奇,卻沒有一點官門習氣!
如果說傅玉霜是一朵怒放玫瑰,在世俗人的花園裡,她則是一株吐蕊寒梅,傲立於冰天雪地之中,不帶人間一絲煙火氣!
就是這麼兩個人,這兩個人使得關山月有著一剎那間的錯愕,有著一剎那間的出神!
由於關山月超人的鎮定,與不凡的高昂氣度,惹來了俊美中年人隱含威稜,異采閃動的一雙目光!
他深深地打量了關山月好幾眼,然後緩緩開了口,每一個字,都帶著懾人的威嚴,他道:“你就是關山月?”
美郡主傅玉霜突然叫道:“哥哥,你可別輕饒了他,他把我欺負了,氣……”
俊美中年人一抬手,攔住了她的話!
一聲“哥哥”證明了俊美中年人的身份,關山月欠身一禮道:“是的,威侯!”
傅威侯雙眉剛揚,傅玉霜又叫道:“哥哥,你看他,對你還敢無禮,放肆……”
“妹妹!”傅威侯淡然說道:“你胡鬧得還不夠麼?”
傅玉霜一怔,霍地轉過嬌軀,但是她沒有賭氣的走開!
傅威侯懾人的目光,望著關山月,緩緩說道:“對於剛才的事,我自有主張,你等一等!”
關山月微一欠身,道:“謝威侯!”
傅威侯微一點頭,道:“別客氣!”
轉望胡玉珠,淡然喚道:“玉珠!”
胡玉珠不安地搓著手叫了聲:“姐夫!”
傅威侯道:“究竟什麼事招惹得你用胡家絕學重手對人?”
胡玉珠臉一紅,更不安了,囁嚅說道:“姐夫,是!是他對玉霜無禮,放肆……”
傅玉霜霍地轉了過來,憤然叫道:“哥哥,你就不知道他的態度有多傲慢,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郡主,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對我……”
傅威侯淡然截口說道:“妹妹,你憑什麼讓人尊敬你?你我兄妹承襲父爵,仰仗先人遺蔭,又有什麼了不起?你什麼時候見過傅家的人向人發官威,擺架子的?嗯?”
傅玉霜香唇啟動,要說話,卻被傅威侯搶了先:“你平日自誇眼光過人,今天是怎麼搞的?你要看清楚,關壯士他不同於內城各府邸的人,他是來自武林中的英雄豪傑,武林中的真英雄,真豪傑,便連皇上也不會放在眼裡,何況你這小小的郡主?再說,連四阿哥都對他謙恭有禮,你又憑什麼讓他對你卑稱一句?”
傅玉霜嬌靨上一陣紅,一陣白,沒說話,但旋即她又賭氣地大聲叫道:“我不管,我就要他……”
傅威侯道:“你要他怎麼樣,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也別對我說,更別把我拉進去,你自己試試!”
傅玉霜怔住了,嬌靨煞白,突然她指著關山月嘶聲叫道:“關山月,都是你,都是你,我永遠記住你,我永遠恨你,我永遠恨你,我恨你一輩子,生生世世!”
雙手捂臉,忽地轉身跑了。
那位清麗的人兒,香唇啟動,似乎要叫住她慰勸幾句,但是她欲言又止,終於沒有出聲!
倒是關山月,他如今卻有點歉疚與不安,但這兩種意念在他心中停留的時間太短暫了!
傅威侯又轉向了胡玉珠,道:“玉珠!”
胡玉珠簡直手足無措,忙道:“姐夫有什麼吩咐?”
傅威侯道:“你姐姐在後邊兒,你去看看她吧!”
胡玉珠如逢大赦,答應一聲就要走!
“慢點,玉珠!”傅威侯突然喚住了他,道:“你記住,年輕人血氣方剛,固然容易衝動,但要學著剋制它,這是練武的人最起碼的功夫,動輒拔劍,那只是匹夫血氣之勇,算不得大勇,多學學關壯士,他有著超人的鎮定與忍耐,過人的所學與膽識,他怕誰麼?未必,他打不過誰麼?也未必,那麼他為什麼能峙若泰嶽,不驚,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