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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打穿了寧靜的湖面,那孤寂的波紋散播開來,在後山上蔓延,漸漸地融入我的身體,擊打著我的心臟,為何亦凡會演奏出如此悲涼的音樂?

簫聲在一陣顫音後結束了,在冬日的暖陽下,亦凡的身影顯得孤寂異常,他放下簫,冷冷地問道:“我問你,你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哼。”我冷笑一聲,走到他身後,“躲你?你真的自戀的以為我在躲你麼?”

他轉過身來,仍是冰涼的目光,我的心裡微微一顫,他何曾用這種眼光看過我?目光就如一道冰涼的利劍,直射進我的心臟,把我的心都凍涼了。

“是麼?那你中午又為何要匆匆忙忙的離開?”

面對他的目光,我心虛了起來:“我只是想準備婚禮!”

“哦?”他冷笑著拿起身旁的簫,玩弄著簫上的指孔,漫不經心地問我,“那你現在又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沒有答得上他的話,心虛地道,“我怎麼樣不用你來管。”

亦凡並沒有反駁,把簫輕放在唇邊,滿山頓時又響起了孤寂異常的簫聲,我走過去把簫從亦凡唇邊打下來,呵斥道:“夠了!”

亦凡還是沒有抬頭看我,撿起被我打掉的簫,繼續吹奏起來,我實在是聽不得那種無助,那種孤寂,那種感覺被世界遺忘的聲音,彷彿只有我一個人在無際的黑暗中,連呼吸聲都被吞噬掉,這使我感到全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存在!我無法承受這種沒有安全感的感覺,心裡空虛地像是什麼都沒有,整個人都被掏光,在黑暗裡呼喚,沒有一個人回答我,我抱著頭蹲下來:“夠了!夠了!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簫聲終於停了下來,亦凡把我扶起來,輕笑道:“你還是這麼害怕寂寞。”

我抱住他,瘋狂地擊打著他的背,哭喊道:“混蛋!你這混蛋!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啊?為什麼啊?你回答我啊!為什麼!?”

他緊緊地抱著我,把臉埋入我的肩膀:“對不起,對不起,打我吧,打我吧,是我對不起你……”

“嗚嗚嗚……”我滑落下來,亦凡連忙摟住我,我無力地哭道,“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他把我摟在懷裡,輕柔地撫摸著我散亂的青絲,柔聲勸道:“我混蛋,混蛋,哭吧,都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

我在他的懷裡把這幾天壓抑的悶氣全都發洩了出來,不停地哭鬧,他也沒說什麼,只是順著我的話往下說,不停把我的淚痕擦乾,輕柔地拍打這我的背。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大聲的哭鬧換成了抽泣,他笑道:“沒力氣了?”

“去!”我推開他,瞪著他道,“滾遠點!看著你煩人!”

他笑著把我的頭輕放在他的肩膀上,無賴地說:“那可不行,你可是我的妻子,你們那兒怎麼說來著,哦,對了,老婆!既然你我是註定相伴一生的人,那我怎麼可以放開你呢?”

我笑著給了他一拳,可還是乖乖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還是問出了幾天來一直困擾著我的問題:“亦凡,你真的那麼介意希天麼?”

亦凡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他望向了遠方,獨自說道:“從小我就知道我是儲君,是以後統治著江山的皇上,父皇和母后一直讓我做弟弟的榜樣,做天下人的榜樣,我從來都沒有休息,因為我知道,我要成為皇上,所以我不能有休息。你知道麼?”亦凡轉頭看向了我,“男子16歲就要成親,而我現在已經26歲了,我們的婚姻早就在你出生後就訂好了,到了我16歲的時候,你才13歲,夏夫人和母后都認為你還太小,等幾年再結,可怎麼知道到了你15歲及笄的時候東海倭寇正好入侵我朝邊境,於是你我的婚事便也耽擱下來。”

我靠在亦凡的肩膀上,聽著亦凡說著我還沒有穿越前的事情,頓時有種在聽自己歷史的感覺,可還是沒有說什麼,繼續聽亦凡往下面說,“那時候我才18歲,亦銘也才17歲,我倆那時也已經隨著父皇上朝了,因為我朝沒有想到東海倭寇會崛起地如此之快,結果還是狼嘯國幫了我們的忙,就這樣,一仗開始打就打了四年。無論如何,最終我們還是獲勝了,而抗擊倭寇的劉將軍回來之後,父皇就舉行了慶功宴。慶功宴上我喝了很多,最後喝的爛醉,楊蒙把我扛到了東宮。”

亦凡說到這裡,眼神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哪知道,父皇的一個妃子不知好歹,竟在我的房間裡等著我,那時我喝的神志不清,都分不清她是誰,楊蒙以為是我的侍妾,把我送進房裡也沒有管我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並不記得,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