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倩蓮笑道:“怎麼了?難道三個大男人也保護不了一個小女子?”
範良極咕噥道:“不要把我拖下這趟渾水去!”
樓梯忽地傳來急劇的步音。
六、七名差役湧了上來,一見谷倩蓮便喝道:“在這裡了!”兵刃紛紛出鞘,圍了過來。
跟著再湧上七、八名官役,當中一人赫然是總捕頭何旗揚。
韓柏一見何旗揚,湧起殺機,兩眼射出森厲的寒芒,像換了個人似的。
其它三人立時感應到他的殺氣。
谷倩蓮怎也想不到韓柏會變成如此霸氣,如此有男性氣概,更不明白韓柏為何會有此轉變。
範良極和風行烈兩人雖是吃了一驚,但他們知道了韓柏的遭遇,登時猜想到來者是曾陷害韓柏的人。
豈知真正吃驚的卻是韓柏。
以往他也不時升起殺人的念頭,但都不如這次的濃烈,儘管那次遇到馬峻聲,殺人的慾望也遠不如這次般激烈。心中隱隱想到原因來自龐斑,與這魔君的接觸,令他的精氣神集中和提起至最高的極限,也使魔種進一步和他融合,更進一步影響他的意念和情緒。
一個更驚心動魄的想法掠過腦際,假設不能控制自己,駕馭魔種,便將會變成沒有自主能力由道入魔的兇物。
想歸想,心中的殺意還是有增無減。
何旗揚率著眾人圍了上來,冷喝道:“這位小姑娘,若能立即交出偷去的東西,本人可酌情從輕發落。”他也並非如此易與,只是見到和谷倩運同桌的三個人,形相各異,但都各具高手的風範,故先來軟的,探探對方虛實。
範良極關心地向韓柏問道:“小柏……”
“砰砰……”桌移椅跌下,其它三桌有兩桌人急急離去,以防殃及池魚,連店小二們也走個一乾二淨,只剩下靠樓梯口一桌的五男一女,看來是不怕事的人。
韓柏心中殺機不斷翻騰,大喝道:“何旗揚!滾!否則我殺了你。”
何旗揚呆了一呆,望向韓柏,心中奇怪這人素未謀面,為何對自己像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其它官差紛紛喝罵,待要撲前。
何旗揚兩手輕擺,攔住官差,鎮定地道:“朋友何人?本人正在執行公事……”
範良極伸手按奢韓柏,對何旗揚嘿嘿冷笑道:“怕是執行你陷害人的公事才對吧。我這位朋友今天心情不太好,你沒有什麼事,就乖乖地滾吧,如果惹起這位朋友的火。”何旗揚這麼深沉的老江湖,也聽得臉色一變,一方面是胸中冒起怒火,另一方面卻是大吃一驚,這小老頭隨口點出了自己的師門淵源,更說出他藉以取得今天成就的絕活,但口氣仍這麼大,可見有恃無恐,不將他放在眼裡。
他強壓下心中怒火,抱拳道:“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範良極見韓柏閉上眼睛,似乎平靜了點,心下稍定鬆開按他肩頭的手,瞪了何旗揚一眼,有好氣沒好氣地道:“這句話叫不老神仙來問我吧!”他身為黑道頂尖兒的大盜,對官府的人自是沒有好感,何況這還是陷害韓柏的惡徒。
何旗揚臉色再變,手握到掛腰大刀的刀把上。
風行烈直到這時才偷空向谷倩蓮間道:“你偷了什麼東西?”
谷倩蓮垂頭低聲道:“你也會關心人家嗎?”一句軟語,輕易化解了他的質問。
風行烈拿她沒法,索性不再追問。
一時氣氛拉緊。
突然一陣長笑,從靠樓梯口那桌子響起,其中年紀最大,約五十來歲的高瘦老者笑罷,喝了一口茶後,悠悠道:“何總埔頭身負治安重責,朋友這般不給情面,未免欺人太甚!”眾人一齊往他們望去。
和老者同桌的四男一女都頗年輕,介乎十八至二十三、四間,身上穿的衣服和攜帶的武器均極講究,教人一看便知是名門子弟,那女的還生得頗為標緻,雖及不上谷倩蓮的嬌靈俏麗,但英風凜凜,別具清爽的動人姿。
這一老五少全都攜著造型古拙的長劍,使人印象特別深刻。
何旗揚長擅觀風辨色,剛才一上樓來,便留心這五男一女,對他們的身分早心裡有數,這時抱拳道:“前輩一面正氣,各少俠英氣迫人,俱人中龍鳳,想必是來自‘古劍池’的高人,幸會幸會!”
老者呵呵一笑道:“八派聯盟,天下一家,本人冷鐵心,家兄‘古劍叟’冷別情,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冷鐵心旁邊年紀較長,在四男一女中看來是大師兄模樣,方面大耳的青年道:“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