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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廠長一再挽留,並描繪了美好的前景,她也無法調走。廠子不景氣,她卻比以前還忙了。因為難得有一個客戶,只要人家提出要求,就一定要儘量滿足。而在機床上加一點要求,做一點改動,就要全體動員忙活一陣子。而且還總是加班加點,滿足人家的交貨期,用妻子的話說就是“窮忙”。不發工資只發生活費,而且有的月份連生活費都不發,收入銳減,幾乎到了只能靠園哥工資過日子的光景。雖說不至影響日常生活,但卻無法增加積蓄,積蓄無法增加,還談什麼買房。

對妻子來說,吵過之後,覺得母親要孝敬,女兒的學習也是天大的事,外出租房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於是她就不讓父親在外地的廠子“補差”了,不然,她們租房到外面住,母親一個人在家也不行,這樣,岳父的“補差”收入也沒了。

決定租房之後,園哥和妻子一起根據地點位於岳母家和妻子廠子之間、環境別太差、租金別太高、物業費別太多的條件選中了現在住的地方。

租金別太高,房間就不會太整齊,人家業主就是拿這間房子用來出租的,沒有必要裝修得好好的,不然的話,裝修好了,用來出租,租房的人也不會太愛護,到自己真正用的時候仍然要重新裝修。當然,裝修好些,可以提高租金,但裝修好了所提高的那一點租金難抵重新裝修的費用。

房間整齊的房租貴,園哥不租,房租低,房間不整齊,他們就希望簡單整理一下,不然住得太窩囊。可沒想到簡單整理一下,連買一些生活必需品就花了幾千元,這幾千元只能是自費。因為與業主當時談好,這樣的租金這樣的房間,你想整理那是你自己的事,要整理,當然是自費。

整理房間花了幾千元是沒想到的,原來只想簡單整理花幾百元就可以了,幹起來就剎不住車,這幾千元當然是動了積蓄。雖說花了幾千元,動了積蓄,但住起來,確實舒服了一些。這樣也就又平靜了下來。每天晚飯在岳母家吃,吃完後又帶上第二天中午的飯,回到租房中,輔導女兒的作業,倒也其樂融融。本來這樣下去又會無變無化,可偏偏妻子的廠子又搬遷了。

妻子的廠子處於一個規劃中的商貿旅遊區,早就知道要搬遷,但突然加速,馬上搬遷到位於市郊的一個工業區。

原來妻子家住得離廠子並不遠,後來由於家裡平房改造,岳父母家就搬到位於市區邊緣的新開發的居民區,於是離廠子就遠了。租房時,他們將地點選在妻子的廠子與岳父母家之間,兩者兼顧。可妻子的廠子一搬遷,新廠子的距離正好是個大調角,誰也不挨誰。妻子每天上班由租住地到原廠子附近坐班車,時間比原來提早一個多小時,下班也自然要比原來晚一個多小時,時不時地仍然要加班,再象原來往返於岳母家和租住房之間那樣吃住,實在太不方便了,也就只好自己獨立吃住了。

待到自己獨立過日子,他們發現原來能夠自己每月增加一些積蓄,完全是因為與岳母在一起吃住的緣故。

和岳母在一起吃住時,他們每月只給岳母兩百元錢,後來女兒出生,他們要多給,岳母沒要,岳母說,剩下將來也都是你們的,不如現在就給你們花了。雖然他們每月都買吃的、用的,但每次買完之後,岳母都把錢如數給他們,他們也堅決不要,但每次花錢多時他們都拗不過岳母。因此,每個月攏起來,也只額外花很少的錢,這樣就能有一些積蓄。而現在一家三口獨立生活,房租、水、電、煤氣等固定費用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再加上菜米油鹽醬醋茶,幾乎每天都要花幾十甚至上百元,一個月下來工資所剩無幾,甚至有的月份再有一些不可預料的支出,就入不敷出了,哪裡還有什麼積蓄。現在不和岳父母住在一起了,自然享受不到原來在一起的那些“補貼”,再說岳父不去“補差”了收入也少了一大截。

僅僅多花錢也就罷了,但卻要全家人共同早起一個多小時,象全家人一起搬遷到市郊似的。這樣的起因是女兒。

妻子第一天到新廠子上班,由於要比原來早起一個多小時,園哥仍按和以前一樣的時間起床送女兒上學,妻子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園哥起床叫醒了女兒,洗臉之後梳頭。

園哥用梳子梳了幾下,放下梳子,就準備拿書包出發,女兒卻不走,說頭梳的不行。園哥很奇怪,看了看女兒的頭髮並無不平順。其實女兒只是短髮,不是複雜的髮型,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接受這樣的任務,他耐著性子,用梳子又梳了幾下,放下梳子說走吧,女兒還是說不行,他看時間已到,急著用腳踏車馱著女兒上學去,一路上女兒哭哭啼啼,園哥氣氣呼呼。

晚上妻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