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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這裡別動,我去關閉石板門,暫時避一避。”地宮是我們唯一的庇護所,外面的空曠高樓,毫無利用價值,但我還沒來得及向外走,走廊盡頭光影一閃,一隻毛色漆黑、體型龐大的黑貓已經大搖大擺地跨了進來,肆無忌憚地揚起血紅色的眼睛,貪婪地瞪著唐槍和無情。

貓科動物的鼻子很尖,並且非常嗜血,大概就是聞到無情的血腥味才踴身躍崖的。

我回手取過了方星的槍,把她擋在身後,遙對走廊裡的怪物。從它的眼睛看,這是一隻成年殺人獸,肯定比那些還沒發育好的年輕殺人獸難以對付。

唐槍俯身抱起了無情,大踏步向這邊過來,根本不在意走廊裡已然多了一隻怪物。

“你們,出去。”他冷冷地吩咐。

我拉著無情出門,身子貼向右側石壁,躡手躡腳地前進,試圖找到那傢伙的側面弱點。它很快便發現了我的意圖,搖了搖尾巴,無聲地走過來,翻著眼睛,盯著我和方星。

“子彈不管用,那就再給它顆炸彈嚐嚐?”方星說完,忽然露出歉意的笑容,“對不起,我在潛泳時已經把武裝解除,現在除了一把槍、六顆子彈,其它什麼都沒有了。當然,還有這兩袋黃金。”

“嚓嚓”兩聲,殺人獸的前爪在地上示威似的刨了兩下,火星飛濺之間,地上已然多了兩道深刻的劃痕。它的指甲比普通刀劍還要鋒利,一旦抓在人身上,必定就是比黎文政更為慘烈的下場。

“我們還能逃過這一劫嗎?”方星喃喃自問,輕輕伏在我的背上,低聲吟誦,“還君明珠淚雙垂,恨不相逢未嫁時。沈先生,你熟讀經史子集,應該明白無情小姐送你那顆珍珠的意思吧?她跟你相識雖然短暫,用情卻是極深,臨終之時,傾吐衷情,實在是叫人感動。”

那兩句詩裡的深意,只有苦戀至深的人才能體會,我並不以為無情會在短暫相見的半個月裡愛上我,所以才放心地收下了“定風珠”。

“不要開玩笑了,還是動動腦子,想想怎麼能幹掉這傢伙!”我顧不得反駁她,只是凝神盯著七步之外的殺人獸。

七步,只是它飛撲一半的距離,也許它騰空躍起時,喉部、腹部會有些許破綻,但抓住那機會很難。就算射正部位,方星的槍膛裡又不是爆炸力巨大的開花彈,只是給對方添一個無關痛癢的血窟窿而已,仍然能夠對我和方星發出致命一擊。

8歷經萬劫,突來援手

“最好的辦法是躲進那扇門裡,只是不知道,我們的後退速度能不能超過它的撲擊速度?”方星的聲音越加沮喪了。

躲進門裡與立刻亡於殺人獸爪下,不過是慢死與速死的差別。在毫無外援的情況下,七十二小時或者更長一點的時間裡,我們四個都會依次死亡,沒有第二種可能。當然,殺人獸的跳躍速度我們已經見識過了,不亞於江湖上第一流的輕功高手。

近距離地觀察這隻體長達兩米半的怪物時,梁舉慘死的那一幕又不由自主地浮起在腦海裡。紅眼、利爪、殘暴構成了這怪物的本質,但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港島殺人呢?難道是有人把它長途運送了過去?

難怪警察對梁舉的死一籌莫展,若非親眼所見,誰會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詭異的貓科動物?

方星突然“啊”的一聲,憤怒地大叫起來:“他們竟然要把門關上!天哪,沈先生——”

我側身扭頭,用眼角的餘光一掃,那扇名為“都市保護神”的門正在無聲地關閉。唐槍抱著無情,木然地站在門裡,目光空洞地向我們看著,滿臉表情早就僵硬得如一塊蒼白的堅冰。

“怎麼辦?”方星向地下張望,找不到一根可以把門扇別住的東西,陡然向右側閃出去,搬起一塊四邊形的石板畫,嗖的擲向門口。

殺人獸應聲而動,撲向方星後背,利爪在半空裡劃出一道黑色的電光。

我毫不遲疑地扣動了扳機,向它的左耳連續射擊。據生物學家研究,一切陸地生物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有兩處,一是鼻樑,二是耳洞。這兩個地方與自身的大小腦距離最近,並且充滿了脆弱的軟骨組織,輕輕一擊,都有可能令對方喪失抵抗力。

“砰砰”兩聲槍響,殺人獸與方星同時落地,相距不足五步。幾秒鐘之內,它的頭上開始湧出鮮血,漸漸濡溼了耳朵與頜下的黑毛,隨即低落在地上。

“咔吧”一聲,門扇頂住了石板畫,稍稍受阻,但瞬間便以巨大的剪下力擊碎了石頭,順利地關閉,徹底把我和方星的退路截斷了。

“你能不能再次把這扇門開啟,沈先生?”方星靠在石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