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倆口子鬧彆扭了?”
“沒有。”顏妤趕緊掩飾。
“我不想主上他們單位的人說三道四。”
“嗬,想得挺周全。”
“當然,為人之妻嘛。”
“好吧,現在深圳沒事,我給你想著點,有去深圳的機會我安排你。”
又說了幾句別的話,顏妤退出了徐經理辦公室。
正文 第八章 哦,女人!
8。 哦,女人!
顏妤想親自到深圳去一趟,到丈夫常去辦事的那些公司裡走走。她會從眾多的女人中認出那個女人。雖然她並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叫什麼名字,但顏妤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的直覺在很多場合成全了她。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計劃馬上不能實施,她去不成深圳,單位沒有出差機會。硬性要去深圳,又會引起丈夫的猜疑。顏妤幾乎無計可施了。
顏妤回到自己辦公室,坐了一會兒,但是坐不住,眼前仍然閃現那根女人的長頭髮。她不願意在辦公室繼續呆下去,向同事打了個招呼,到街上整理髮型去了。
顏妤常去的是一家“美你髮廊”。那家髮廊不大,但美髮師的手藝很好。
走進“美你”時,發現美髮的女人很多,看來要等一會兒。顏妤坐在椅子上,閒得無聊,順手拿起椅子上放著的一本美髮雜誌。雜誌上用彩色照片刊登著各種顏妤色和各種髮型的頭髮:黑髮、灰髮、青發、白髮、黃髮……燙髮、捲髮、長髮、短髮……,各種顏妤色和各種髮型的頭髮在顏妤眼前晃動著,漸漸地都變成了長長的頭髮,這些天來,她腦海中閃現的總是那根女人的頭髮。
就在這時,顏妤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靈感——她找到了解開那根女人長頭髮之謎的辦法——既然從自己這一方去查詢那個女人走進了死衚衕,那麼,試著從那個女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也許會找到一種答案?
前提是那個女人是存在的——因為那根長頭髮證實了那個女人存在——而且和麥迪有關係。
那麼,頭髮一定是在麥迪臨離開深圳前,在那個女人家收拾東西時掉到皮箱裡的襯衣上的——當然,是那個女人為麥迪收拾東西時掉進去的。
這裡又有兩種可能:無意的或故意的。
如果那根頭髮是那女人無意間掉到麥迪皮箱裡去的,說明那女人認為麥迪在東北沒有妻子。不然,那女人會仔細檢查皮箱,並把所有可能*自己存在痕跡的東西全部揀出來——當然也包括那根頭髮。女人,總是細心的。
這樣說來,那根長頭髮不是那女人無意間掉到麥迪的皮箱裡去的。
那麼,就是那女人故意將自己的長頭髮放到麥迪皮箱裡的了?如何證實那根長髮是那女人故意放的呢?她想到一個辦法。
顏妤髮型也不做了,急忙打“的土”回家。
到家以後風衣也沒脫,就先找出那本夾著頭髮的書,拿出那根長頭髮;又在丈夫的書櫃裡翻找,找出丈夫的集郵盒,從盒子裡找出一面放大鏡,然後,把那根長髮放在放大鏡下仔細觀看。
放大鏡下的那根頭髮一下子變大變粗了,顏妤順著發稍向下看,她發現髮根處連著一個白點,是幾近透明體的,那是頭髮拔出來時從髮根帶出的頭皮肌肉組織。這證明那根頭髮不是自然斷裂的,而是人為拔出來的。
事情更清楚了。
只有自然斷裂的頭髮才會無意掉到皮箱裡。
而人為拔出來的頭髮肯定是故意放到皮箱裡的。
顏妤的猜想被證實了:頭髮是那女人故意放進皮箱裡的。
那麼這種故意向麥迪的皮箱裡放自己的長頭髮的行為又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一個陰謀。
那個女人已經懷疑到麥迪在東北還有個女人,只是麥迪沒有告訴那女人。於是,那女人就故意在皮箱裡放了這根長髮進行試探,那女人知道,所有的女人都是細心和敏感的,如果麥迪在東北有女人的話是一定能發現這根長頭髮的。
這麼說,皮箱裡的那根長髮,是深圳那邊的那個女人放出的一個“試探氣球”。
好精明的女人呀!
顏妤癱坐在沙發上。
那時候是上午10點多鐘,房間裡暖氣燒得很熱,一片明亮的陽光照進房間,窗戶上的冰霜開始悄悄地消融。隔壁鄰居家的電話在響。樓下有人用洪亮的嗓子喊著“豆——佛(腐)
顏妤陷入了沉思。
面對如此精明的女人我該怎麼辦?顏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