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暗暗皺眉,蔡琰的擔心並不無道理,自從劉澤收了貂蟬之後,縱情於酒色,許多政事都荒廢了,搞得現在徐州上下議論紛紛。都覺得以前那個親政愛民的劉州牧轉了性。都紛紛嘆息英雄難過美人關。關羽本來也想勸諫劉澤的,但一想自己承劉澤的情剛剛娶了杜月娘,他似乎又開不了這個口,因為他心裡清楚。大哥和自己一樣。都是故念舊情的人。斷不會只為貪圖貂蟬的美色而和她在一起。不過三人成虎,眾謗鑠金,流言越傳越廣。對大哥的聲名有很大的妨礙。
“嫂嫂想著如何來處理此事?”
蔡琰緩緩地道:“二叔可聞西施之事乎?”
關羽熟讀春秋,對春秋典故瞭若指掌,聞言悸然作色道:“嫂嫂是想效句踐夫人嗎?”
西施是春秋時越國人,有沉魚之容,越王句踐將其獻給了吳王夫差,做為中國歷史上的頭號色情間諜,西施出色地完成了她的使命,讓吳王夫差沉緬於酒色之中荒廢國政,最終吳國被越國所滅掉,但西施也落下了紅顏禍水的惡名。關於西施之死,史書上無明確記載,民間流傳著好幾個版本,但無疑最可信的就是西施沉江說。吳國滅亡後,句踐將西施收入了自己的後宮,但越後認為西施是禍水,既能亡吳國,將來也亡越國,於是將她裝入牛皮袋中沉入江中。
關羽一聽蔡琰言及西施,再看到蔡琰要帶上貂蟬上船,馬上就聯絡到西施沉江的故事。
蔡琰道:“妾身正有此意。”
關羽眉頭緊鎖,道:“大哥心結未除,嫂嫂此時若冒然行事,若大哥回來不見貂蟬,必是夫妻反目,仇怨深種,嫂嫂此舉豈不是得不償失。”
蔡琰輕嘆一聲,道:“徐州初定,正是夫君收攏人心,圖霸中原的最好時機,此時若因貂蟬一個狐媚女子而坐失良機,豈不誤了千秋功業。夫君在時,急切不能得手,今夫君離去,乃是天賜良機,合當除此禍胎。”
關羽遲疑一下道:“現在徐州律法森嚴,嫂嫂若是犯殺人之罪,恐怕就是大哥也難以為你開脫。嫂嫂不如將貂蟬交給某來處置,找一僻靜之處將其軟禁,令其終生不得與大哥再見,方為兩全其美之策。”
蔡琰輕輕地搖搖頭道:“潤德的脾氣二叔應當比我更清楚,若不讓他親眼見貂蟬身死,他絕對是不會甘心的,只將貂蟬藏匿起來,且不說他會派人搜遍徐州也要找貂蟬出來,就算找不到他也會身陷其中不可自撥。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只要讓他親眼目睹貂蟬之死,也就徹底斷了他的念想,我相信他也會在短時間內重新振作起來。”
關羽默然不作聲了,雖然他對貂蟬沒有什麼壞得印象,但對任何阻礙劉澤成就霸業的行為他也是持反對態度的,看來蔡琰鐵了心要將貂蟬沉湖,他也就沒有什麼反對意見了,一個女人的生死與大哥的千秋大業相比,終究是微不足道的。
蔡琰向關羽施了一禮,向船邊移步而去,沉聲地命令道:“將貂蟬帶上船去。”
這個時候,貂蟬真正的凌亂了,關羽和蔡琰的交涉顯然是失敗了,一種絕望襲上貂蟬的心頭,她拼命的掙扎著,嘶聲竭力地大叫道:“蔡昭姬,你不能這樣對我,等劉郎回來,看你如何交待!”
蔡琰冷冷地道:“這個就無須你來操心了,帶走!”
兩名侍衛不理會貂蟬的掙扎,與其說是押著,倒不如說是拎著她,一人拎著一條胳膊,將她帶到了畫舫之上。
就在此時,守在門外地侍衛匆匆地進來稟報:“啟稟夫人,主公回來了,車駕已至山莊門外。”
蔡琰悚然一驚,劉澤回來的好快,但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沒有出門迎接劉澤的打算,反而提著裙裾,徑直地踩著踏板上了畫舫。
貂蟬本來已經是嚇得面色蒼白,一直在哆嗦,一聽劉澤回來了,不禁是精神大震,腰也直了,氣也順了,面有得色地對蔡琰道:“劉郎回來了,蔡夫人,你的威風也到頭吧?如果你現在給我賠個情呀道個歉什麼的,或許我一高興,就把今天的事給忘了。”
蔡琰冷冷地道:“凝兒,讓她閉嘴。”
凝兒應了一聲,便去尋個布條什麼的想把她的嘴給堵上,可一時間竟然尋不到,心中一轉,計上心來,臉上微微掛著點壞笑,踢掉鞋子,脫了一隻襪子,塞到了貂蟬的口中。雖然象凝兒這樣的清秀女子不可能有汗腳臭腳,但凝兒這幾日衣不解帶地在州牧府服侍蔡琰,根本就顧不上換洗衣襪,那襪子剛遞到貂蟬嘴邊的時候,貂蟬便聞到了一點輕微的惡臭,當場便乾嘔了起來。
偏生凝兒半點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