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獨孤秋道:“這個人的確很影響我們的心情。”
阮平道:“莫要在我們進入鳳凰鎮之前又再出現才好,否則影響我們的食慾大減,進了鳳凰鎮的醉仙樓,也吃不下多少美妙的菜餚。”
青鳳“噗嗤”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什麼呢?”
阮平放聲大笑,這個人就是這樣爽朗,完全沒有因為雙手受傷情緒低落。
柳西川接道:“他若是性急,現在又仍然一旁窺伺,看見我們現在這樣子趕路,只怕快要氣死了。”
眾人相顧大笑,仍然那樣子向鳳凰鎮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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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招招毒辣 步步驚魂
前行七里,鳳凰鎮終於在望。道路兩旁的人家已逐漸多起來,再過十來丈,一條大河橫在前面。
河面差不多六丈寬闊,河水清可見底,看來並不怎樣深,水流也顯然並不怎樣急。
一座大木橋飛虹般橫跨兩岸,從木質看來,似乎已相當時日,但仍然結實得很。
橋下泊著一葉輕舟,一個戴著竹笠的漁夫正在舟上垂釣。
“颼”一聲魚竿乍飛,一條活生生的魚被釣離水面,尤自“潑剌剌”擺尾。
漁夫似久已未有魚兒上釣,喜極忘形地放下魚竿,手忙腳亂地弄了好一會,才將魚兒從鉤上取下,放進身旁的竹簍中。
然後他再上魚餌,手一揮竹竿,將魚鉤遠拋進河水裡。
也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絕等人已來到橋頭。柳西川很自然地勒住了韁繩,停下了馬車。目光緩緩地移向對岸,倏地嘆了一口氣,道:“十年也有了,想不到這座橋仍存在。”言下之意,大有舊地重臨,人事全非之概。
阮平應聲道:“這座橋看來非常結實。”
柳西川道:“卻實在太老了。”
阮平道:“像這樣結實的一座橋,要它倒塌也不易。”
柳西川道:“想當年,我們兄弟四人在這座橋之上飛車走馬也不知多少趟,十年後的今日,人事全非,只怕這座橋也不像當年那樣,能夠承得起這輛馬車。”
阮平道:“我們這輛馬車可也並不重。”
柳西川笑道:“所以我還是放心的。”
阮平道:“其實要知道還不簡單,驅車上橋,立即就有一個解答了。”
柳西川道:“不錯。”含笑揮鞭。
“咈哨”一聲,馬鞭在半空中一響,抽下。拖車那兩匹馬立時又撒開四蹄,奔上了那座木橋。
轔轔車聲響動,中間也夾雜著幾聲橋板抖動的“嘎嘎”聲響。
南宮絕、青鳳、獨孤秋亦自舉步。
那座橋倒也寬闊,足可以容下三輛雙馬大馬車並排馳過。
南宮絕三人也就與馬車並排向前行。馬車與他們的步伐同樣快慢。
柳西川一面策馬,一面以韁繩,指指點點。對岸有什麼地方,河水流往何處,他都如數家珍。
這當然都已是十年前的舊事,十年後的今日是否這樣?柳西川不知道,也沒有問過獨孤秋、南宮絕,他整個人都已沉醉在回憶中。
橋下小舟中的那個漁夫仍然在聚精會神地垂釣。
他倏的若有所覺,左手也落在魚竿上,雙手的青筋同時如蚯蚓一樣突起來。看來又已有魚兒上釣,而且經驗告訴他還是一條大魚。
河水清可見底,游魚可數,大小卻與他方才釣的那一條差不多。
像那樣大小一條魚又哪裡用得著他這樣緊張?
“颼”一聲,魚竿終於又彈起,魚絲與魚鉤拽著水花從水裡飛出。
在魚鉤上赫然地釣著幾條長長的,黑黝黝的東西。
那驟看來好像是幾條長蛇,但其實是幾條繩子。
繩子的另一端系在橋樑上。
那個漁夫一探手,便將那幾根繩子抄住,用力猛一拉,“嘩啦啦”一陣亂響,繩子系著的幾條橋樑紛紛折斷,那道長橋丈多長的一截,立時墜向水中!
這其實只是眨眼間的事情。
南宮絕等人這時候正走在那一截斷橋之上!
在踏上橋板之前,眾人也看見那個漁夫,但都沒有留意。
那個漁夫無論怎樣看來都只是一個漁夫而已。
走到了橋上,他們當然就再看不見那個漁夫,也除非他們探頭下望,否則無論橋下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會知道的了。
那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