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所以你們就這樣打上,接著又不打不相識的成了夥伴,然後拜入他的門下?”
上官卿卿睇著武大狼揣測說道,揶揄的口氣頗不以為然。
男人這種靠拳頭打出交情的情誼,她始終很難明白。
“是啊!”他笑望她,繼而又調侃著自己,“我哪知道當時頭兒的功夫就那麼了得,光使出青虹彎刀一招半式,便險些讓我去了條胳膊,後來想想,我當時根本是肉包子打狗,不自量力的找死,左臂沒被廢去,算是萬幸了。”
“難怪你要說自己血氣方剛,我看根本就是蠻人無腦嘛……”她嘟噥道。
他說得雲淡風輕,她卻聽得膽顫心驚,為他感到痛呀!
“喂,你這女人好歹替我留點面子,誇我幾句有那麼難嗎?”還蠻人無腦哩!
“卿卿!”上官卿卿又抬起頭皺眉等著武大狼,不滿的嬌斥:“什麼叫‘你這女人’啊,我都叫你大狼了,你以後也得改口叫我卿卿!”
還有這樣的?還算哪門子的禮尚往來啊!武大狼莫可奈何的瞟她一眼,又摟回她的身,好生安撫著,“好好好,卿卿就卿卿。”
“再叫一次。”窩回方才的位置,她像個女王般驕傲的命令。
“……卿卿。”武大狼黑臉微赧,扭扭捏捏的勉強擠出聲。
“再一次。”
“卿卿。”唉,女人心……
“再一次。”上官卿卿唇邊的笑意更深。
“卿卿、卿卿、卿卿、卿卿……”武大狼無奈的一連叫了幾聲,連本帶利似的讓她聽個夠。不過怪了,好像愈叫愈順口,沒那麼彆扭了。
“……很痛嗎?”
“卿……嗄?”本欲繼續喚著她的名,上官卿卿突來的問話讓武大狼連忙打住,滿臉錯愕。
“很痛嗎?”她又問了一次,撫著拿到過往的傷,上官卿卿抬起臉,無比慎重的回望著他,眼眸裡隱約帶著溼意,為了他而不捨。
“不。”拭去她沾上羽睫的淚,武大狼瞭然的笑開,“不痛了,已經不痛了。”
他懂她的意思,她問的是當年那個十四歲頓時依靠、那個受了傷即便痛得要死卻僅能暗自舔傷的孤僻小子。
“嗯。”上官卿卿應了聲,又開口:“……我這個很小氣的只要認定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所以,不管是你的人、你的心、甚至你的命,都屬於我一個人,我要你從今以後都為我好好活著,不可以再隨便受傷了,聽見了沒有?”
儘管懷中女子的語氣極為挑釁,表情高傲跩個二五八萬似的,他就是聽出她話中的意涵,聽出她對他的重視和在乎。
“是,聽見了。”扯出一記無奈卻也心甘情願的笑,他更緊地摟著她。
夜深了,靜謐的巖洞內只聞柴火堆噼啪的燃燒著,暈黃的火光微微照著石床上相擁而眠的男女,投映在牆上成了一幅交纏而眠的幸福剪影。
有人!
天剛破曉,洞外不遠處窸窣騷動的雜沓聲響,讓武大狼倏地睜開雙眼,渾身神經警覺的蹦起,精明清澈的灰瞳,完全不見絲毫睡意。
長年習武,他早習慣讓自己無時無刻保持警戒,也許他是愛以大剌剌的莽撞形象示人,可並不代表他就是如看上去般的粗枝大葉、愚昧無知。
輕手輕腳挪開趴睡在身上的女人,再將披在她身上的衣衫攏緊,武大狼起身套上長褲,放輕足音來到洞口,聆聽一會兒外頭不速之客的動靜。
依足音研判,來人至少也有三十,光聽那些沉著有力的步伐,和有系統規劃的分隊,頗像訓練有素的組織隊伍正在搜尋著什麼。
等等,組織隊伍?搜尋?該不會是……
“卿卿,快醒醒!”武大狼回到床邊,急聲催促著仍在睡夢中的女人。
“唔……”上官卿卿睡眼惺忪的揉揉眼,一邊呢喃問道:“怎麼了?”
倘若不是時機不對,她這迷迷糊糊的慵懶模樣,以及衣衫不整的撩人姿態,讓他多渴望再滾上床和她耳鬢廝磨、纏綿悱惻下去。
“有人來救我們了!”武大狼抓起衣衫,乾脆自己幫她穿上比較快。
“嗄?真的?”睡意頓時跑光光,上官卿卿終於回神,驚訝的望著武大狼。
“我騙你幹啥?”武大狼沒好氣的賞她一記白眼,幫她把最後一件外袍套上,再打上一個結,確定一切妥當,才拉著她起身,“跟我來。”
兩人相偕走出洞外,方踏出洞口不到百尺,幾名帶著大刀看似護衛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