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又走了一步,伸出手,碰到了子爵合掌懇求他的那雙手。現在子爵甚至連喊叫一聲的力氣也沒有了,幾乎是痛苦地嘆息了一聲。
突然,窗外響起了飛奔的馬蹄聲,急促的踏地聲迴盪在旅店門口。敲門聲夾雜著叫喊聲,又喊又敲門。
“卡諾爾男爵先生!”有人叫道。
“哦!謝謝,上帝呀!我得救了,”子爵心中叨唸著。
“該死的畜牲!”卡諾爾說,“不能明天早上來嗎!”
“卡諾爾男爵先生!”那人仍在喊,“卡諾爾男爵先生!我即刻有話要對你說。”
“唉,怎麼了?”男爵後退一步說。
“先生,先生,”卡斯托蘭在門口說,“有人問你……有人找你。”
“廢物,那是個什麼人?”
“一個信使。”
“誰派來的?''
“埃珀農公爵先生。”
“要我幹什麼?”
“為國王效力。”
聽了這句富於魔力的話,應該聽從的話,卡諾爾低聲抱怨著開了門,走下樓梯。
人們聽到蓬佩正在鼾聲大作。
送信人已走進旅店,在一間小矮房中等待著。卡諾爾走進去,看到了送信人。看著娜農的信,臉色變得蒼白。因為正如讀者諸君已經猜到的,送信人正是庫爾託沃本人。他比卡諾爾晚動身將近10個小時,全靠拼命追趕,才能在第二站追上。卡諾爾向庫爾託沃問了幾個問題,所得到的答覆是刻不容緩。他將信又看了看,信的結尾的用語是:“你親愛的妹妹娜農”。這使他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這就是說,拉蒂格小姐以他為兄長來搪塞,已經擺脫了困境。
卡諾爾曾好幾次聽娜農以不滿意的口吻講到她的這位兄長,今天竟讓他卡諾爾取代了那人的位置。這更讓他不樂意聽從公爵的差使。
“好吧,”卡諾爾對庫爾託沃說,既沒有在旅店裡為他開個單間,也沒有掏錢給他,而在另外的所有場合下,卡諾爾總是要那麼做的。“好了,告訴你的主人,你追上了我,並且我即刻就去執行命令。”
“對拉蒂格小姐呢,我對她沒什麼要說的嗎?”
“哪兒的話!你對她說,她兄長欣賞讓他出差的感情,並且對她說我很感激她。―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