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機關算盡。”
寒雨道:“其實我早就被賣進了胭脂醉,春紅姐覺得我奇貨可居就費心調教,但卻每日不許我出門,怕露了相就不值錢了。我每日就只能在窗邊望望天,我羨慕那些自由自在的鳥兒,可以任意飛翔。”
庾遙道:“你是如何認識範仲文的?”
寒雨道:“他並不是正妻所生,他母親只是一個小妾,年輕的時候身受重傷被範老爺救了就以身相許。聽他說,他母親頗會些拳腳功夫。只是這樣的功夫,範老爺自詡名臣之後,仕宦之家是看不上的。可是他母親覺得練武不僅是為了除暴安良,還可以強身健體,便偷偷傳授他武藝。他天資聰穎,悟性很高,每天偷偷地練習,便達成了如今的水準。我記得那一日,夜深人靜,我斜倚著窗沿發呆,突然一陣風吹過來,吹走了我手中的帕子。正巧他每日夜間都在附近練習輕功便幫我拾起了帕子。我記得,他飛得比風還要快……”
庾遙他們三人見到寒雨說話的神情,似乎對範仲文用情很深。
幼薇道:“於是你甘願隨他出走,藏身於此?”
寒雨點了點頭,對幼薇道:“姑娘,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武功了得,可以自由來去?”
幼薇瞧著這密室猶如雪洞一般,一色器物都素淨得很,土定瓶中原本應該也是有鮮花裝點的,如今也是空空蕩蕩。
“可是你在這裡就比胭脂醉好些?”
寒雨道:“這裡,有何不好?在胭脂醉,我只是個供人競逐的玩物,屋子再華美,也不是給我看的,而是給那些買醉的客人們看的。這裡,多清淨。”
幼薇道:“可你知不知道範仲文他揹著你都幹了些什麼?”
寒雨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床邊,緩緩地坐在床沿,說:“他沒有揹著我,這一切都是我欠他的。”
幼薇道:“你大好的年華,在這不見天日的密室裡虛耗,你欠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