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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色,在他肋下蜜色的肌膚上,提醒一些事情:福特車迎面撞來的時候,他抱住了她,而她手裡的劈刀,正好送入他肋下……

素問站在門口,一動不能動。

陸錚終於察覺到什麼,抬頭,就看見她逆光的身形。

她穿著那天他在旅館給她買的奧帶,水綠色的顏色,透明的彷彿湖中的仙子,暗香盈袖。

他靜靜看了她許久,才咳了聲,說:“進來坐。”

☆、一九二,你是不是陸錚?

素問走過去坐在他後面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傷口。指端微涼,陸錚往後退了退。

“還疼嗎?”

他搖搖頭。

“這塊疤恐怕會留下了。”

她看著肋下兩公分處那道深紅色的傷口,想起聖經故事說,上帝用男人的一根肋骨創造了女人,然後才有了人類的繁衍,可是上帝沒告訴他們被拿走了肋骨的人要多久才能痊癒。

陸錚轉身說:“不會有疤。連這個夏天都不用過去,就會恢復的跟從前一樣。”

素問端起被他剛才放在椅子上的裝著藥汁的小碗,黑黑稠稠的,素問以為會很臭,皺緊了鼻子聞了聞,沒想到意外的清香。

陸錚看到她的表情就想笑:“鄉下人的東西,但是很有效。”

這點素問現在從他傷口的癒合情況就能認同。那天她也懷疑過夕陽給他塗抹的藥草,可是現在才半個月,他的傷口就好得差不多可以拆線了,而且也沒有任何發炎和併發症的情況。

在這個閉塞的地方,雖然沒有先進的醫術,大自然卻賦予了他們很多生存的本能。

素問伸手去拿刷子,陸錚忙說:“我自己來。”

“我幫你,你站好就可以。”

他面向她站著,身高的比例,她坐著正好到他肋部的高度。陸錚有點不自在的撩起衣襬,微微垂頭,看著她纖細嫩白的手指握著毛筆一樣的刷子,輕輕的把藥汁覆在他的傷口上,一層一層的塗抹,仔細而耐心,描繪工筆畫一般。

有點點癢。

陸錚努力的忍著。

藥汁帶著他身上的氣味,從每一個毛孔裡逸出,清涼的畫素問小時候吃的薄荷糖。她嗅他的氣味,盯著他的面板。那樣白,跟這裡罌粟田裡勞作的男子完全不一樣,青藍色的血管隱埋在面板下,好像掐一下就會有血迸出來。

她不自覺的伸出手去,輕輕的放在他的腹部。

自重逢後,除了情況危急,迫不得已,他們極少有身體上的接觸。入籍intade手就這樣覆上來,陸錚的身體瞬時僵住。

她抬頭看他,這種角度似曾相識。

那時她坐在冰天雪地裡,傻子一樣痴痴等他。他抱住她的身體,心疼得無以復加。

那時他們赤身,最後一次做(蟹)愛。

面板感應與記憶的能力都超過大腦,暗潮自外耳內的在他的身體裡翻湧。

她的手柔軟的滑動,繼續撫摸他的肋骨,還要向上。一動一簇火苗,他想要她住手,又希望時間就此停住,這樣昏昏然不能自已,只見她的唇越來越近,卷著那夢寐以求的香氣,另一隻手掀起他的衣服要往他的胸膛上撫摸去。

幾乎就要摸到了,天空忽然一個響雷,兩個人都怔了一下,陸錚飛快的放下捲起的衣服,漆黑的眼睛裡是沉沉的顏色:“我跟你說過的,一到了雨季,隨時隨地可能下雨。”

他站起來走到門邊上,看見天幕上雲層變重,收起支撐著木窗的支架,罌粟紋身的胸口下,一顆心惶惶亂了節奏。

他拿了把傘給她:“一會雨大了路就不好走了。”

素問沒有接傘,走到他身邊,仰頭看天:“這雨要什麼時候下完?”

“有時一個月,有時半年,也可能明日就放晴。”陸錚看著她的側臉,“他後來有沒有問你怎麼回事?”

“嗯?誰?”素問突然回頭,黑頭髮輕輕飄動,扶到他鼻尖上,細細的發癢。

“你是說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他是個聰明人,不會去問沒有答案的問題。”

她唇角含笑,此刻鎮定而美麗。陸錚伸出手去,她的髮絲在他手指間滑過去了。

素問說:“我餓了,你是這裡人吧。帶我去吃好吃的吧。”

陸錚愣了愣:“山腳下有一家牛肉米粉還不錯。”

“走吧,現在就走。”素問伸手去拉他。

陸錚見她回覆生機,心中也輕鬆起來,立即去拿傘。

黃昏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