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以他的智商,就算不走這條路,照樣在別的行業混的風生水起,他沒有選擇那些簡單容易走而且名聲好的路,他選擇了一條充滿荊棘前途未知的小道,那才是真正有電競夢的人,這個夢,很多人完成不了,可他幫我們圓了。”
“……”
“他退役那天,大概會有很多哭吧。”
幾天後,盛千薇怎麼都想不到,自己跟蘇盞念念叨叨幾天的偶像,忽然就空降光世大樓了。
她抱著腦袋到處亂竄,神神叨叨:“怎麼辦,沒洗頭呢,本來昨晚上要洗的,家裡停水啊!操尼瑪,第一次見老大就要頂著這麼亂糟糟的頭髮嗎?”
一會兒又竄到蘇盞面前,“盞盞,我頭油嗎?”
蘇盞看著那一根根油的能炒菜的劉海,忍不住說:“有點,你要不去廁所洗洗劉海?”
“沒洗髮露啊。”
“楊樹哥每天都帶的,你去問他借點?!”
哦對!程式部有個男生叫楊樹,每天身上揣一包洗髮露,然後在公司的廁所洗頭啥的,聽說這樣能給家裡省不少水。
盛千薇興沖沖跑去找楊樹。
蘇盞看著他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心嘆:要不也去跟千薇分點兒?
自那晚之後,兩人也有段日子沒見了。
……
那天晚上,蘇盞玩了幾局之後,把手柄一丟,說:
“不玩了。”
“為什麼?”徐嘉衍頭髮已經幹了,揉揉順順地貼著。
“打不過你。”
“……那我去睡了。”他作勢要起身。
“……”她沒說話,但一雙黑湛湛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那再陪你玩會兒?”他又坐下。
“要不——”她頓了下,眼神期盼,徐嘉衍側頭對上她的眼睛,鼻音輕輕發出一聲,“嗯?什麼?”
她把背後的沙發枕,拿過來,抱在懷裡,“我們聊會兒天吧,認識這麼久,好像還沒好好地聊過天。”
徐嘉衍困得不行,出事之後,在舊金山兩天沒閤眼,其實他現在倒頭就能睡著,但還是強撐著睡意,把手柄丟在一邊,人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按在脖子後頸活動著頸椎說:
“聊吧,聊。”
蘇盞直接盤腿坐在沙發上,一副聽說書先生講評書的架勢,“先聊你吧?”
徐嘉衍活動頸椎的手停下來,還按在後頸上,側頭看她一眼,又轉過去,繼續活動頸椎,漫不經心地說:“想知道什麼?”
蘇盞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直白地說:“關於你的一切。”
徐嘉衍手再次停下,轉過頭,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再次轉回去,懶洋洋地報:
“徐嘉衍,男,187,職業電競選手,單身。”
還真是言簡意賅啊。
“……”
他活動完,把手放下來,看向她,平淡的口氣:“有問題嗎?”
這短短的一句介紹對蘇盞是極具誘惑力的,她搓搓臉,“沒…沒…問題。”
徐嘉衍嗯了聲。
“剛剛那個女生……”
聞言,他短促地笑了聲,嘴角淺淺地彎著,“想什麼呢?”
“啊?”蘇盞瞥他。
他雙手交疊撐著後腦勺,人往後一靠,半仰在沙發上,看她一眼,嘲諷地說:“我說你整天腦子裡想什麼呢?那是一朋友的妹妹,人才讀高三。”
蘇盞看著他長長的啊了聲,反唇相譏:“我說那個女生很漂亮,你自作多情什麼呢?”
“……”
他一奔三的男人居然著了一二十出頭小姑娘的道了。
這姑娘還真魔性啊。
他不甚在意地罷罷手,站起來:“當我自作多情了,困了,我真撐不住了,你自己玩兒吧。”
大概是坐太久了,浴袍的腰帶鬆了,他一站起來,整根腰帶往下掉,沒了那根東西繫著,白色的毛巾浴袍往兩邊散開,中間赤裸□□出一大片,精壯瘦實的胸膛,堅韌而有力,上半身全赤裸。
蘇盞瞧怔了。
下一秒,腦袋被人捏著轉過去,徐嘉衍略緊繃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看什麼呢?”
頭雖然轉過去了,並且被人捏住動彈不得,於是她就用餘光佻著看,徐嘉衍索性拾起沙發邊上的枕頭一把摁在她的臉上,“還看!”
大概是急了,他力道下得有點重,蘇盞被他一腦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