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卡蜜歐玫瑰香水的氣味消失了。我回頭看了看樓下的書店,還是一個人也沒有。我彎下腰,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但還是一無所獲,於是我又把目光投向書架頂端。可就是這短暫的猶豫,讓我根本來不及阻止凱勒先生把拳頭憤怒地砸向了斯格默女士的大門,急促的敲門聲迴盪在走廊裡,樂聲戛然而止。當我走到他身邊時,這案子在某種程度上也就宣告終結了。我確信凱勒太太是去了別的地方,而正在彈奏玻璃琴的人絕對不會是她。唉,我在說自己的故事時,總是透露太多情節。可我做不到像約翰那樣,把關鍵的事實隱藏起來,也沒有他欲擒故縱的本領,總能讓原本淺顯的結論顯得高深莫測。
“你得冷靜下來,兄弟,”我勸告我的同伴,“你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這樣衝動。”
凱勒先生擰起眉頭,仍然盯著公寓大門。“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他說。
“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但你這憤怒的情緒可能會阻礙我們的調查程序,從現在開始,你不要開口,讓我來說話吧。”
激烈的敲門聲後,是片刻的沉默,但沉默很快被斯格默女士同樣激烈而迅速的腳步聲打破。門猛地開了,她滿臉通紅、怒氣衝衝地出現——她可真是我所見過的最高大、最壯實的女人。在她生氣地開口之前,我往前走了一步,把我的名片遞給她,說:“下午好,斯格默女士,能不能佔用您一點點時間?”
她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我片刻,又很快朝我的同伴投去可怕的目光。
“我保證我們不會耽誤您很久的,幾分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