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是季邵借他車過癮被發現了,霍意把車沒收了唄!他瞥了季邵一眼,季邵心虛地抬手摸了摸鼻子,裝作無事望天。謝君竹又看向霍意,嘴角掛著笑,再真誠不過,"你喜歡就拿去開,過癮了再還我。小事兒!"簡喻毫不遮掩地呵了一聲,嘲諷道,"有錢!大方!"這是連帶著那次他說要送跑車的事兒呢!謝君竹抬手一把摟住簡喻的肩膀,把他帶進自己懷裡,手上一使力,指尖悄悄地掐了簡喻的肩膀一把,疼得簡喻倒吸一口涼氣,當著霍意和季邵的面兒還得保持微笑。他也不甘示弱,藉著身體擋著,手往後一伸就在謝君竹腰上掐了一把,明顯感覺謝君竹身體都一僵,腰上條件反射使了力氣,導致腰側的肌肉硬邦邦的。簡喻鬆了手,掐過謝君竹的指尖輕輕在身後摩挲了兩下,別說,摸起來感覺還真不錯。他倆之間的小動作,霍意根本沒在意,他剛剛也是想警告一下謝君竹別再借季邵車,雖然他也知道沒什麼用,源頭在季邵這兒,季邵不死了飆車的心,怎麼著都能借著車。霍意看向簡喻,"那我們就先走了,關於蠟像館投資的事兒,咱們隨時聯絡。"簡喻點點頭,"行,大頭兒都在咱們這兒,現在主要考慮的就是接下來的招標,到時候開會再細談。"倆人握了下手,季邵又跟謝君竹擺了擺手,倆人就先走了,只剩下了謝君竹和簡喻。簡喻算是發現了,每次堪稱修羅場的情景其實都不怎麼糟心,但每次最後當只剩下他和謝君竹的時候,這才是真正的修羅場。真讓人頭大。頭大的簡喻轉身就走,不想理謝君竹。謝君竹卻偏偏跟了上去,"沒想到啊,你竟然能跟霍意這麼心平氣和地相處。""你樂不得看著我倆打一架是麼?不是我打死他,就是他打死我,是吧?"簡喻一邊冷漠地說著,一邊抬手就要拽開車門。謝君竹眼疾手快地按著簡喻的手又給他關上了,又耍流氓地按住了簡喻的手不放,幾乎貼在簡喻的身後站著,低頭湊在簡喻的耳朵邊兒開口,"哪兒能呢?我不是說過麼?他要打斷你腿的時候,我絕對不是遞棍子的那個人。"的確,很多年前,謝君竹也是這樣摟著他讓無力的他靠在他身上,貼著他的耳朵邊兒,說了這句話。 那是在簡喻給季邵下藥設計讓霍意看見季邵跟別人上床之後。雖然季邵忍住了沒出軌,但霍意親眼瞧見季邵跟別人在床上糾纏那一幕,氣得心臟病突發進了醫院。季邵在醫院走廊裡撞見簡喻,揍了簡喻一拳。要不是謝君竹及時趕來攔住,當時的季邵真的能往死裡打簡喻。簡喻甚至清楚得記得當時他在季邵猩紅的眼睛裡看見了清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