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保準兒是謝君竹那個癟犢子發的!簡喻說完就走,他就上趕著來懟。還真是能耐了,昨晚知道他回來,今早連手機號都搞到了!簡喻雖然知道只要回國指定早晚得撞上謝君竹,但哪兒想到一回來就跟謝君竹住成了鄰居,低頭不見抬頭的。更讓他琢磨不透的是謝君竹現在的態度,忽近忽遠的,根本搞不清他想幹什麼。打一開始說的話就句句帶刺兒,偏生又含著顯而易見的曖昧,還盡是限制級。他們之間有七年沒見面,七年前他們是朋友,是前任的哥們兒,是哥們兒的前任,還不小心滾過一次床單。雖然亂七八糟,可不管是哪種身份,怎麼說,謝君竹這態度都太模糊不清了。簡喻的手指尖不自覺地在方向盤上敲著,他一思考就忍不住指尖要點點什麼,曾經謝君竹還因為這個發現當個什麼大事兒似的告訴他。七年前他就沒看透過謝君竹,七年後想破腦袋也還是看不透。索性,算了。總不可能是謝君竹睡他一次睡出滋味了,念念不忘了七年,終於逮著他了,憋著勁兒懟他又想上他吧。那麼個連城各大酒店都是白金會員的人,怎麼可能呢?簡喻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荒唐,他搖了搖頭,手機突然響了,他接了起來,"我在地庫,馬上上去。"謝君竹這個人從來都是可以讓人想念,但不能讓人想透。廢這勁兒呢!還是先去好好開會吧,出點差錯又要被老爺子拎回家嘮叨。"嘿!bro!你猜我在幹嘛?"謝君竹這邊正要去參加一個飯局就接到了季邵的電話,季邵在那頭聲音壓低,弄得怪神秘,但語氣裡還有點有苦說不出的意味。他張口帶著點兒輕佻,隨意回道,"正幹著還能給我打電話,你和霍意這是玩被聽牆角py呢?沒想到啊,霍意那麼正經個人,床上還挺會玩兒!""喂喂喂!你別瞎說啊!"季邵那邊趕緊給霍意正名。"哦。"謝君竹認真道,"原來霍意不會玩兒啊。這可苦了你了,在床上你能滿足麼?""得!打住!我和霍意的性生活用不著你惦記。我直接告訴你吧!"季邵那邊忍不了了,謝君竹這張嘴接下去指不定說出什麼更不著調的東西,"霍意在和簡喻吃飯,我作陪呢!"謝君竹愣了一下,"我以為他那天只是說說,還真請霍意吃飯了?""哪兒能!"季邵在那邊切了一聲,"就算簡喻請霍意,你覺得可能也讓我來麼?最近有個投資案正好霍意負責,今天就是投資商的飯局,誰能想正好撞上簡喻。雖然早知道他們簡家也摻了一腳,可簡喻一直沒回來,以前跟簡家的合作,都是其他經理來打交道。誰能想這次的就交給簡喻了?!"謝君竹想了想,鬆開了剛剛不自覺握緊的拳頭,"看你這還能悠哉地給我打電話,估計也沒出現什麼血腥場面啊?""我們家霍意是文明人,才不見血呢!"季邵這一提到霍意就使勁兒誇的毛病十年如一日地改不了。謝君竹輕笑一聲,"是,你家霍意殺人從來不見血。"季邵不理他,繼續說道,"再說了,都多大的人了,這還是個稍正式的飯局,誰都有分寸。不過,我看著他倆談笑風生其實也有點背後發毛。太詭異了吧!我前男友和現男友在我面前推杯換盞的,而且我這前男友曾經還把我現男友氣進了醫院啊!""氣進醫院是因為誰?""因為我啊。"季邵還有點理直氣壯。謝君竹點了根菸,低聲笑了,"你看你都明白,他倆能不明白?罪魁禍首是你,他倆打什麼架?我看你還是小心點兒你自己吧。""嘖……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季邵那頭想起來以前那些糟心事兒也不想提,"哎!不提那些。說起來這專案你們家也有份兒啊!""嗯?""就是之前提過那個蠟像館的專案,之前我跟你提過一次,你說這專案是你們公司另一個總監負責。"謝君竹聽著突然來了點興致,"你們在哪兒呢?""怎麼?你要來?這都要散了。""這才幾點?"謝君竹看了看錶,還沒到8點。"都跟你說了正經飯局,下午快五點開始的。"季邵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拿下手機發了個定位給謝君竹,"地址發你了,你要來就快點,還能敬杯散場酒!"謝君竹就沒打算在飯局上露面,另一個總監全權負責的專案,在投資商的飯局上他冷不丁去露個面是什麼意思,不合適。人家該說謝家的太子爺隨心所欲,忒給他謝家不長臉。但他還是推了今晚的飯局,開車往季邵發給他的地址去了。到了酒店門口,他也不下車,就在車裡坐著,一邊抽菸一邊等。等著一波又一波的人坐車離開,等著最後酒店門口就剩下簡喻和霍意在那寒暄。謝君竹走了過去,往簡喻身邊一站,看著霍意,"有一陣兒沒見了啊,霍意。"霍意把目光從簡喻身上挪到謝君竹那兒,微笑著開口道,"前一陣兒出差,的確有些時間沒見了,但我最近倒是總能看見你那輛邁凱倫,當真是臺不錯的跑車。"謝君竹一愣,心裡這還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