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堯老成,奚寶兒又總是長姐的模樣,肯陪她瘋鬧的也就只有柳忠。對於冉姒,柳忠幾乎是有求必應,在那時,她總愛要求柳忠陪她騎大馬。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都已經長大,不能再像兒時那般嬉戲玩鬧了?
“好……大馬快跑。”
柳忠嘴角上揚,平時剛毅的眼中出現了少有的柔情,邁著穩健的步子,揹著她一步步向大門走去。
他的小四兒終於也找到了可以託付一生的人了……
“老王爺,公主他們已經走了……”吳伯推開門,看見奚老王爺站在門口望著。
“嗯。”他聽了應了一聲,轉身回內室去了。
沒有了剛才訓冉姒的中氣十足,沒有了往日裡的健步如飛,緩緩的步子,他是真的老了……
“我就知道不能指望華章那個臭小子,這麼快就被收買了!”
柳忠揹著冉姒到了大門口,就見季傾墨一身大紅喜服在門口含笑站著。原本對他信誓旦旦說,要給季傾墨一個下馬威的華章此刻卻是站在新郎旁邊,一副男方人前來迎親的模樣。
柳忠暗暗瞪了一眼華章,無聲的嘴型說著他沒出息,那麼快就轉入敵營了。
華章癟癟嘴,站在季傾墨身旁,假裝沒看懂他的意思。
其實他本來是想為難季傾墨的,可是奈何季世子的用招太過陰險,沒多久他就在他持續不斷的糖衣炮彈攻勢下敗下陣來。
奚王府的大門口今日黑壓壓的圍了一大群人,大多都是京都裡來看熱鬧的百姓。
門口停了十六人抬的喜轎。喜服玉冠的新郎官站在迎親隊伍的最前面,風華絕代的的俊顏上是淺淺的笑意,溫柔的眼眸就那樣看著他的新娘向他一步步靠近。
“我把妹妹交給你了。”柳忠把冉姒放下,將她的手牽起,放到季傾墨的手心裡。
“三哥放心。”季傾墨把手中纖細的柔胰握緊,鄭重道。
紅蓋頭下的冉姒感受到他掌中傳來的熱度,聽著他對柳忠鄭重的承諾,心中一震,一顆心也開始砰砰地快速跳動起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忽的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季傾墨的懷裡了。
周圍隨即響起了一大片歡呼聲和掌聲,極其熱鬧和喜慶。
在這片歡呼聲中,冉姒鬼使神差地伸出雙臂摟住了季傾墨的脖子,隨後她聽到了季傾墨十分愉快的低笑聲,一時間冉姒的臉在紅蓋頭下紅了起來。
季傾墨把冉姒抱進喜轎中坐好後,翻身騎上了馬。被拉展延伸得極長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向城門外走去。
待出了城門,冉姒便從喜轎換到了季傾墨的血龍木馬車上趕往季國。馬車寬敞,而且行駛在路上也十分的穩當,絲毫沒有顛簸之感。
“公主,先和杯茶潤潤喉吧。”因著季傾墨一向不喜他人坐他的馬車,但冉姒又確實需要人照顧,所以秋憶便破例留在了車上。
冉姒接過杯子卻不喝,良久才道:“一切按計劃進行。”
“是。”
京郊外的高山之巔上站著容貌驚豔的一男一女。
“你讓他四年內不準見四兒是不是太久了些?”男子說。
“我記得你當初恨不得扒了那小子的皮呢。”女子哼哼,“你娶我那時可沒有小墨娶四兒這般隆重。十里紅妝相迎,這錦綢紅毯可是一直鋪到了季國都城去的。要不你再娶我一次?”
“咳咳……”男子默了一下,“淺淺,我們也快些啟程吧,那天山上的雪蓮可不等人。”
……
☆、農舍投宿
奔波了一日,迎親的隊伍被安排在了驛站內休息一晚,明日再繼續啟程趕路。
“公主,可以出發了。”秋雪說。
“你和秋憶都留在這裡,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冉姒已經把大紅喜服脫下,換上了便於行動的日常裝束。
“還是讓秋雪一起去吧。”秋憶不放心。
“不必。待我到了瓏城界內自然會有人接應,你們不要太過擔心了。”冉姒拿起包袱說,“到是你們,我不在的這一段時間一定要事事小心,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了。”
冉姒在秋雪的幫助下偷偷出了驛站,騎了事先準備好的快馬,往瓏城的方向奔去。
本來從京都到季國都城馬車走十日便可到達,可是迎親的隊伍十分龐大,人數眾多,選擇的又是最遠的路線,這樣下來在路上花費的時間起碼就有二十日,而她日夜兼程快馬趕到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