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過了幾十招後,有弟子過來喊吃早飯。眾弟子聽到後迅速放下手中的劍,一窩蜂地朝膳廳奔過去。印文冶和雀兒也停了下來,朝別院的小膳廳走去。
兩人走到離膳廳不遠處,發現封彥遠正手拿斧頭在劈柴。小小的人兒比那把大斧頭也高不了多少,連提起它都費力,更別說劈柴了。一斧頭劈下去柴火被彈得老遠。
花姨太坐在一旁,手裡拿著瓜子,邊嗑邊呵斥,“你倒是看準了再劈啊,就你這劈法,就是到天黑也劈不完這一捆啊,你還想不想吃早飯了!”
雀兒見此情景不由得火冒三丈,剛準備衝上去,就被印文冶拉住。
“雀兒,你還是別管了吧。你看,我昨晚就說了,你越是幫他,花姨太就越會想法設法變本加厲地折磨他。”
雀兒一把甩開印文冶的手,衝到封彥遠旁邊,奪過他手裡的斧頭扔到一邊。看著封彥遠被磨得發紅的小手,心疼的直吹。
“小不點,疼不疼啊?”
封彥遠衝雀兒笑笑,搖搖頭,“沒事的,雀兒姐姐,一點都不疼!”
“走,跟姐姐吃飯去!”雀兒說著,拉起封彥遠的手就往膳廳裡走。
“哎哎哎,我說雀兒姑娘,我這正在訓練彥遠呢,你怎麼又跑來攪和啊!”花姨太擋在雀兒面前,不滿地說。“你昨兒不是說他抄詩詞我吃飯不好嗎,今日我可是陪他一起練。怎麼?還有什麼不妥嗎?”
雀兒狠狠地白了花姨太一眼,“這大清早的,連其他弟子都練完功去吃早飯了。他這麼小的孩子,劈什麼柴啊!”
“喲,這柴當然得劈了,他們所有的弟子練功,都得先劈一個月柴火,把基本功練紮實,然後才能練其他的,是吧,文冶。”
印文冶有些為難地點點頭,隨即又說,“是倒是,但是……”話未說完,就被花姨太打斷。
“是就行了!我這是在幫彥遠練基本功,這樣他以後練其他東西才能事半功倍。”
“倍你個頭啊!他才這麼小,連斧頭都拿不穩,你讓他怎麼練啊,我看你就是存心找茬!”雀兒覺得自己的怒火已經燒到了頭頂,臉頰被氣得發燙。
封彥遠拉了拉雀兒的袖子,“雀兒姐姐,你別生氣,我沒事的。這捆柴火,我很快就能劈好,你先去吃飯好不好?”
“你看,彥遠自己都沒意見,你在這替他出什麼頭啊!”花文瑤磕了一粒瓜子,有些不屑地白了雀兒一眼。
雀兒氣急,正待與花姨太理論,忽然眼珠一轉,拿起封彥遠的手,口中唸唸有詞,用手指在他的手掌上寫了些什麼,只見封彥遠的手中藍光頓現。雀兒舉起他的手推向花姨太,這團藍光直衝她而去,瞬間便沒入她的身體。
花姨太驚恐地摸遍全身各處,企圖找到這團藍光。然而將全身上下翻查了十幾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你對我做了什麼?”花姨太沖著雀兒崩潰大喊。
雀兒露出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沒什麼,我只不過施了點小小的法術,把你的五感和小不點的五感連到了一起,以後他有什麼感受你就會有什麼感受。他覺得餓你也會餓,他覺得累你也會覺得累,他覺得疼你也會感覺到一樣的疼;這才叫陪他一起練!”雀兒說著在封彥遠的手掌上輕輕拍了下,花姨太的手上也像是被人拍了下,觸感真實。花姨太不禁有些氣結。
雀兒看著花姨太漸漸發白的臉色,頓時覺得無比解氣。
“還有啊,這法術只有我能解,其他任何人都解不了,但是呢,我是絕對不會解的!你要想解開你們倆之間的聯絡,恐怕要等彥遠百年之後了,不過到時候不知道你還在不在……怎麼樣,花姨娘,現在還要練嗎?”雀兒湊近花姨太,幸災樂禍地問。
“你……”花姨太氣急敗壞地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好,你厲害,你給我等著!”說完恨恨地瞪了雀兒一眼,轉身離開,一路大喊著“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雀兒看著花姨太火冒三丈卻無計可施的樣子,樂得哈哈大笑。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封彥遠的臉,“小不點,她以後不敢再欺負你了,你以後可以想幹嘛就幹嘛,不用怕她,啊!”
封彥遠感激地看著雀兒,“雀兒姐姐,謝謝你!”
“不謝!走吧,咱們吃飯去!”雀兒牽著封彥遠的手走向膳廳,走了幾步,回過頭沖印文冶道,“我剛剛施了法,損耗了真氣,所以我要多吃一碗,你要勻一碗給我!”
印文冶輕笑著追上兩人,“沒問題,你想多吃幾碗都行!”
三人正吃著飯,